“为什么?”
“他从小就是见财起意的主,有一点好处都想插一杠。”
“那你把公司法人代表换了不就行了!”
“我怕他到时候耍无赖,早就想把他法人代表换掉,可他一直拖着不签字。”
“那他想干嘛?”
“想好处呗!”
“那你就让点给他,亲兄弟,你做哥哥的,让一点。”新玥也不想他们兄弟闹矛盾,便劝道。
“好处我不是不能给,是他贪得无厌,想要民爆公司股份。”
新玥想股份给就给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口道:“他要你就给点呗。”
“唉!我实话告诉你,你不了解他,他现在做上港矿管办主任,山上没人治得了他,原来他都欺人讹人,连光荣哥家他都下手,这样下去,他能有好?”
“这样不行,你没点点他?提醒他一下!”
“姑奶奶,我对他说不是一次两次,他得听得进去啦?现在他身边再配上一个童豌豆,声名更坏,我把公司法人代表过户,就是和他做一个切割,不然今后他真正摊上事,我想切都切不了!这话我也只能对你说说。”
“噢!是这样!你说的有道理,这夏光辉还真不知好歹。这样,这事你交给我,我来治他。”
听了新玥的话,光煜也未置可否。
5月26号早上,夏光煜一到自己办公室,手下小李就告诉他:“主任,你听说没?”
“听说什么?”光煜问。
“山上炸药停了。”
“不刚恢复生产,怎么又停了?”
“谁知道?桑镇让建君镇长带光辉主任去县局协调了。”
“哦!”光煜“呵呵”一笑,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这时,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给新玥发了短信:“谢谢!”
“和我还客气,应该的!”新玥回复的很快。
夏建君和光辉到县局协调,人家告之是奥运会前对涉爆单位全面整顿。
刚刚恢复生产,炸药又停了,一停就是一个星期。山上老板气得纷纷骂夏光辉无能。
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光煜做矿管办主任时,从来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后来山上老板从其它乡镇石子厂得到消息,全县只有上港后山炸药被停,这下山上老板不干了,纷纷到镇政府讨说法。
桑瑜也是窝一肚子火,把夏建君和夏光辉叫去,又是一通训斥:“夏光辉,夏光煜做主任时,从来没有这些大卵小肠系(方言),怎么到你手,天天烦事就多的呢?”
光辉辩解道:“我们周一去县里,就是说因为奥运会停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停我们这一家?”
桑瑜:“我也咨询过了,人家给我回复是你们山上管理出了问题!”
光辉:“这……这……我没接到通知啊!”
“那你为什么不打听打听?人家普通老百姓都知道了,你们还被蒙在鼓里,你这主任怎么当的?”
桑瑜转头对夏建君说:“夏镇长,不行我们是不是考虑换人?”
桑瑜的话当着光辉的面,可以说一点情面也没给他留。
“桑镇,这样,我们立马在和县里联系,看究竟什么原因?”夏建君道。
夏建君当即电话打到县局,县局也说不出一二三具体原因,说是市里下的通知。
关启山去世后,市里关系夏建君就够不到了,只好打电话给新玥,新玥回复:“夏光辉不是能吗?让他想办法啊?”
夏建君一听新玥口气不对,就知道病因出在光煜身上。
于是她给桑瑜汇报,“桑镇,这事需要夏光煜出面协调,市里让停的,市里他比我们熟。”
“这样!”桑瑜停了一会,对光辉道,“光辉主任,夏光煜是你哥,你去请比我们去更合适,你就请他帮你们矿管办跑一趟。”
桑瑜不愧官场中人,头脑转动非常快,夏光煜矿管办主任是他撤的,现在自己低头去求他,不是等于明明白白告诉人,自己决定错了,自己打自己的脸事他怎么可能做!
所以他让光辉去请,光辉现在是矿管办主任,请哥哥帮助他弟弟解决问题,于公于私,也顺理成章。
光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总不能说,镇长,最近我和我哥不对付,我不好求他。
光辉把眼光转向他姑,希望他姑能帮自己出面找他哥说说。
夏建君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怎么可能帮他?况且她本来也偏爱光煜。光辉太过贪婪,现在她见他就打怵。
“你看我干嘛?原来这些都是你哥处理的,我只是甩手掌柜,市里我也是两眼一抹黑。”
“光辉主任,你姑这话一点也不假,原来我们从没为山上事操过心。”桑瑜附和道。
这下光辉假借之道全被堵死。下面老板骂,上面镇长压,他只得捏着鼻子去找他哥。
好在夏光辉脸皮厚,羞耻二字在这类人心里是模糊的,吃一点亏,立马翻脸。见利立马笑脸相迎。
但这类人有一个长处,能屈能伸。一面他高高在上,以老子自居;为了利益他转身可以给你跪下,装孙子也不脸红。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内心的强大。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脸憨皮厚,有酒有肉”的出处吧!
夏光辉出了镇长办公室,径直去了镇规划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