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却是一个箭头，所指方向居然是电梯。

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冯生的记忆力相当了得。

根据自己从学校走进的方向，再回想这一路的路程和步数，他断定眼前的出口便是连接工地的秘密入口。

“冯生？”

刚抬起脚准备离开，他却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本应该听到声音就立马瞄准开枪，可他的大脑却告诉他，这个声音……

冯生扭头看去，心中一颤，只见一个赤裸的男子站在眼前。

无论长相和身高，还是声线，此人就是他在熟悉不过的，李启帆。

经过大脑的信息处理，他惊讶地说道。

“启帆？不对……”

嘭！

刚反应过来，却被一记闷拳击倒。

另一边，李启帆握着枪，来到走廊尽头。

推开黑色的双开门，里面是洁白的地砖和墙面，顶部几乎装满白光灯。

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空间，排满生化罐子，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浸泡在水里的，有人身上的各个部位，也有被整个人浸泡的。

而这些人李启帆再熟悉不过，他们和失踪的学生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三个食堂工作人员。

他们重复地出现在不同的罐子内，像玩具被包装好放进了超市。

李启帆终于明白，为什么死去的王力会出现。

并不是他死亡预告误判，是在他们脚下，有一座地下克隆工厂。

通过将人解剖，然后进行细胞培育吗？失败品就扔到食堂当食物。

看着一些残缺断肢，李启帆边估摸着，边心疼这些受害人。

脑子里不断闪过他们受害的画面，在药水的作用下，半清醒地被人砍成块。

被害人的无奈与无助，使他变得无力，单膝跪地靠在罐子边。

哒，哒，哒！

身后若隐若现的脚步声逐渐变大，李启帆捂着脑袋，沉声开口。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一次次玩弄他人的生命，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他身后，一名穿着工装服的人停下脚步，在罐子玻璃的映照下，那是和李启帆一样的脸庞。

“你还不懂吗？对于我们这样的强者而言，弱者就是用来做铺垫的。”

“他们都是蚂蚁，我稍微用力就能捏死，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把你咬死。”

“所以，你早点死不就好了？”

蚂蚁？听着对方用自己声音说出的话，李启帆站起身，两只手死死攥紧却手突然放松下来。

“看来我们都有相同的目标，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杀死对方了。”

“没错，我们的确志同道合。”工装李启帆满意地笑了笑。

“那么……”李启帆说着转过身，手中的枪缓缓抬起。

“两手空空的你来这，是准备用拳头打死我吗？”

后者只是轻蔑地说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打中我吗？”

“当然，我看见你的死相了。”

“看来，你已经学会预告他人死亡了。”

“误打误撞用了那么多次，就算是只蚂蚁，也该学会了。”

无论是父亲，大伯，还是洛丽莎，甚至王力。

每次预告无不是都在情感共鸣上，因为被表白，所以两人的情感关系发生改变。

之后才看到的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