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夸奖,那人自是满面喜色,各中神情,哪里还有当初的谨小慎微之感,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贪婪的笑意,眯起双眸,拍拍胸脯,骄傲地表着功绩:
“只要姑娘满意便可,老夫可全都按照您的吩咐,使劲看家本领,添油加醋地对尊上说了那叫一个清楚明白。”
这就开始讨要奖赏了?还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
“嗯!“
暗自腹诽一句,凤溪神色未变,周身弥漫着得意洋洋的气息,漫不经心地点头回应一句,顺手抄起桌边的热茶悠哉悠哉地品了起来,唇边溢出一抹淡笑,不慌不忙地问道:
“东西带来了吗?”
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知见老者忙不迭失地自怀中掏出一方小瓶,献宝般地递上前去,冲着眼前的女子谄媚一笑,竭尽全力地介绍着自己的成果:
“自然自然,这药丸,还请姑娘切记,连续服用一月,不会对身子留下后患的同时,又叫旁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手掌轻轻一挥,东西便如生了眼睛一般,自觉主动地朝着她的方向飞了过去,未曾检验便径直打开药瓶,将这透着芳香的药丸仰头闷了进去,砸吧砸吧唇角,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姚医师的水准,本姑娘自然放心,你只需记得,只要事事听从我的吩咐,好处,绝对少不了。”
……
……
短暂对话结束,殿内重归平静,凤溪的贴身宫娥子青,也即那日“颤颤巍巍”向宁泽陈情之人,满脸疑惑地走上前来,轻柔地为她按压肩头,犹豫片刻,试探性地问道:
“主子,是药三分毒,您本就身有创伤,为何如此之快,便同尊上有了夫妻之实。”
且不说没过多久便骤然清醒,是否会惹人疑心,就是身子,恐怕也有受不住的风险哇,于公于私,都不是最佳的时间啊!
她的忧虑,凤溪岂会不懂,奈何时间紧迫催人向前,早已轮不得过多思量,眸中尽是不肯服输的姿态,愤懑地眯起双眸,恶狠狠地抱怨道:
“不能再等了,机会难得,必须得在凤凝羽那贱人外出之时抓住,否则,纵然有多难以自持,单单凭借她凤族公主的地位,尊上还是有所投鼠忌器,我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原本倒也还好,奈何天宫的锦衣奢华、珠帘玉宇,着实令她迷了心窍,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一切据为己有,好生体会一把,骄奢淫逸、前呼后拥的生活。
话已至此,再无多言必要,了然地点点头,对于凤溪的打算不置可否,子青蓦然加重几分手下的力度,迎着对方的思绪,顺理成章地问道:
“主子说的极是,极北之处已然安排妥当,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
慵懒地舒展腰身,凤溪面上尽是不加掩饰的欢喜之色,脑中幻想着极北之地将要发生之事,兴奋难耐地眯起双眸,悠悠然地晃了晃脑袋,大言不惭地宣称道:
“不用做什么,安安静静地等待,凤凝羽客死他乡的消息传来。”
之后,仰头见证,我凤溪,风风光光地登上,那万人敬仰的帝后尊位……
(野心昭着,本事不大,心眼不小,啧啧啧,瞅着就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