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璟晔要把父皇母后都画上。”璟晔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进赵昀的怀里先笑嘻嘻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一个带着口涎的亲吻落在了赵昀的脸上。
赵昀失笑着摇摇头,正要擦了去,陆暄仪便用帕子给赵昀擦了擦脸,赵昀握住陆暄仪的手,满眼都是对璟晔宠溺地笑。
晚膳后下起了雨,璟晔不能去外面撒欢,就在凤仪宫小花园的长廊里玩儿。
赵昀揽着陆暄仪的肩,看着外面的雨,慢慢道:“母后年纪大了畏热,你也素来畏热,朕想等下月初一就往行宫去,另外等过了中秋,朕想去一趟松河围场,与察恪尔还有西北几个部族的首领们见一见。若还有时间,朕还想再往西走一走。”
“今年不选秀,就是为了这些安排么?”
去岁这个时候,赵昀就已经下旨,免去了今年的选秀,当时赵昀说他另有打算,陆暄仪没有多问,如今她算是明白了赵昀的安排。
“只是,您这一说,暄仪都觉得初一出了宫门,没有半年四五个月您也回不来。”
“若是不往更远的西边儿去,也不过几个月功夫,九月就能从松河返程。暄仪若是愿意,也跟着朕一块儿去。”
想想一路舟车劳顿,从北方去往更远的北方和西北,也真是挺累的。
陆暄仪是不想去,可是如果赵昀坚持,她还是愿意陪着赵昀一起去。
春雨断断续续下了四日,上林苑里的树木都如同穿上一件朦胧的白纱,千万条银丝荡漾在皇宫的半空上,如烟如雾地漂浮着。
这日放了晴,众人请安离开后,奚贵人不急着走,而是想求见陆暄仪。很快,奚贵人就被客气地请进了偏殿等候。
等见到了陆暄仪,奚贵人就把来意禀明了清楚:“事关七公主,请娘娘为妾做主。”
“出了何事,八宝怎么了?”陆暄仪关切问道。
“娘娘,您还记得前几日妾带着八宝在上林苑里遇见您和昭华娘娘么?”奚贵人抓紧裙摆,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上首的陆暄仪冲她点头,奚贵人缓缓说道:“妾和八宝与娘娘分别后,八宝就对妾说她害怕与妾分开,还说是别人跟她说的。后来回去后,妾心有余悸,不知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在八宝跟前嚼舌头,后来妾就嘱咐人悄悄留意着,昨晚妾身边的宫女就说,八宝身边的乳母刘氏经常往华阳宫主殿那边儿去。”
陆暄仪蹙眉:“可有什么实证?”
奚贵人摇头。其实她心里也信地不足陆暄仪会不会为她出头,毕竟没有听到刘氏和淑妃身边人的话,也没有她们过从甚密的铁证。
“既然如此,流影,”陆暄仪唤了流影一声:“你去内务司打听打听刘氏家里的情况,与刘氏家里通个气儿,就说刘氏家中有急事,先安排刘氏回去几日。”
流影立即会意,对二人行礼后就去办了。
宫中的乳母虽然领着内务司发放的月钱,但和宫中的宫女不一样,宫女是在籍的,乳母是不在籍的,流通很大,确实有伺候地好的会被留在宫中,但多数乳母都是在皇子公主长大后,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钱用于生计。
奚贵人一怔,也明白了过来,心中就暗赞皇后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