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嫔无子,但伺候陛下多年也算尽心本分,看要不要赐下封号,萧贵嫔也是,至少这两年萧贵嫔的父亲也颇能为陛下分忧。李贵嫔是高丽公主,先记淑仪就是。”
“丽婕妤记贵嫔,公孙婕妤记贵嫔,奚贵人记奚嫔,封号也先知会内务司,舒美人记舒贵人,纯美人记纯贵人,常宝林记美人,胡美人记贵人,苏宝林记美人,云宝林、姚宝林记美人,华贵人、向贵人和葛宝林就问问陛下的意思,彭宝林记美人,柏选侍记美人,陈常在记选侍罢。”
“娘娘,高美人和吕美人......?”待煮雨写完,雪时疑惑地看着陆暄仪。
“哦?还有她们俩?”陆暄仪笑着睨了雪时一眼,雪时微愣,也就会意一笑。
高美人不必说了,吕美人住在永宁宫,一向和祺修华走地近。高美人吕美人不提,祺修华也没提。写完后,陆暄仪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后,自己亲手誊抄一遍,再交由雪时送去了德涵九洲。
赵昀在秀润轩用了晚膳,陪四皇子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往霁月清风折回了。陆暄仪大致给赵昀提了提,赵昀一点不急,皇后办事自有她的想法。
翌日就是端午,请安时陆暄仪也借机提了晋位的事:“本宫跟陛下提了给诸位妹妹们晋位的事,陛下也准了,本宫拟的章程也已经送去了陛下跟前,陛下圣明,有功劳的自然不会遗漏,诸位就等着好消息罢。”
此话一出,底下众人面色各异,但也都异口同声地谢了皇后。
淑妃神色淡漠,此次能否晋位固然重要,但说实话她心里完全没底。
柔昭容的脸上也有一瞬的欣喜,但也底气不足,这两三年间赵昀来地愈发少,侧头看向李贵嫔、丽婕妤,甚至是最末的葛宝林等人,几乎都比她侍寝的次数多,越看心也越发凉。
再有一个时辰龙舟竞赛了,众人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散了,回去更衣的更衣,带孩子的带孩子,再去看比赛。
畅安园有一条长河,由东往西贯穿整个行宫,称东河。当年高宗尤喜武及赛龙舟,是以这条东河在高宗时大规模地扩建了三次,岸边垂柳依依,沿岸又有好几处亭台,正是妃嫔和皇嗣们观赛的最佳地方。
今日的比赛正是戍卫圣都的皇城司中的左司与右司间的角逐。
赵昀和陆暄仪带着璟晔和文茵在观月亭观赛,妃嫔们则去了回音亭、飞羽亭等。今日亦有受邀观赛的大臣,有的看见文茵和帝后、嫡公主一起观赛,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今天日头大,不过观月亭的亭盖几乎都遮挡住了,亭内也放置了几座中等的冰瓮,河面的水汽亦是不是被风吹进来,并不热。陆暄仪轻摇着一柄粉色纱绣花蝶团扇,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东河的河道呈新月形,两队龙舟需沿着新月形的河道划行两圈,最先回来的获胜。河道长,竞赛的队伍却少,时间也要拉长些,这样观赏性更高。
锣鼓声一声高过一声,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一时棹如飞剑,鼓声如雷,两队瞄准了终点的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