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淑妃听了来龙去脉,很是欣慰地握着娜仁托娅和文茵的手:“你们俩在宫里相互照应着,没有辜负我的一片用心,长生天为证,我真的很欣慰。”
“娘亲,当时我也想教训二公主的,娜仁姐姐看我个子太小,不是二公主的对手,可二公主也不如娜仁姐姐个子大,所以她打不过娜仁姐姐。”文茵一脸地骄傲。
“可是,如今娘亲已经能在宫中立起来,咱们在感恩皇后娘娘的照拂时,也一定不能给皇后娘娘多添麻烦,知道么?”宁淑妃忽而一叹,这几个月后宫里出的两桩事故她也有所耳闻,皇后怀着身孕,还要照料着宫里就已经很是不易了,可偏偏自己不在宫里,不能为皇后分忧,替她出谋划策,她就已经很懊悔了。
不过,现在她已经回宫了,皇后不会再是孤军奋战了。
两个懂事的姑娘点头答应下。
还有一桩事,她也想听皇后的意思再做决定。
今日的午睡睡地挺沉,陆暄仪挨着枕头就打着呵欠入眠了,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才睁开眼睛,似乎也不是自然睡醒,是被肚子里的孩子踢醒的。
“你这孩子,娘亲难得睡地这么好,偏你要来凑热闹,多睡会儿不好么?”陆暄仪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小声跟孩子嘀咕:“踢完这一脚就休息好不好,娘亲还想再睡会呢。”
“时辰还早,多睡会就是了。”
陆暄仪闻言一怔,伸手撩开帘帐的一角,恰对上一旁软榻上赵昀含笑的眼眸。
“陛下什么时候过来的,怪暄仪睡地太沉,竟是半分也没有察觉。”陆暄仪红着脸,还带着一点点浅浅的软枕上的图印。
赵昀走到床畔,又撩开一部分帘帐,面对陆暄仪坐了下来,他伸出粗粝的手指,轻抚着陆暄仪的面颊,是他魂牵梦绕了四个月的人。如印象中一般,还是皮肤娇嫩如玉,黑发如瀑,天姿国色分毫未变。
而陆暄仪眼中的赵昀,也更威严,充满了力量。
不待陆暄仪再做更深地比较,赵昀就不由分说地轻捧起陆暄仪的脸,闭眼印上她的唇。
还是记忆中柔软,香甜的味道,如尝到了甘醇的美酒般的微醺。
“朕方才已经下旨,将晚宴推后了半个时辰,就是想你多歇会,”赵昀柔声道:“若实在不行,将宴会改期也成。”
“那可不成,”陆暄仪将赵昀手握住,嗔道:“暄仪可早就放了话出去,今日的晚宴诸位妹妹们若有才艺的,都要在您跟前一献,她们盼着您回来都望眼欲穿了。若暄仪无故推迟,她们定是不依的。”
“哦?”赵昀挑了挑剑眉:“那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大包天,不思为皇后分忧解难、孝敬皇后,反而敢对皇后语出怨怼。”
“暄仪不过那么一说,您还当真了,”陆暄仪听出了赵昀话中一语双关的深意,只道:“妹妹们都好着呢,晚上啊,您就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地放松身心就是了。”
凤仪宫的家宴自然是热热闹闹,除了犯事的高氏、祺淑华,坐月子的颖昭容外,所有妃嫔都到了场,就连戴美人也来了。
虽然身边的人被用心险恶之人收买,但区区一个用人不察之罪,不过就是轻罚了,陆暄仪已经做主罚了戴美人三个月的俸银,至于其他的,最严重的也就是降位了罢。
陆暄仪与几位主位宫妃向赵昀敬酒后,低位的妃嫔们都按捺不住,纷纷开始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