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
“教我的那位先生曾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他和义父的建议下,我出府游历过一段时间,但因为身体有恙,只在江南境内,当时边境与南疆战事不断,我虽避开了战争波及到的郡县,但还是被牵连到其中,荆州太守大人当时为军中招募贤才,义父得知此事,一封修书将我引荐于太守大人。”
“我被送到了军中,也就是在那时结识长越,甚至在他帐下做了一段时间的谋士。”
“小郡主为什么会好奇这件事?长越和叔父没有向你提起过?”
说到此处,谢兰时垂了垂眸子。
似乎真的没有提过?不然昨日澹台元序应该不会怀疑他。
于是,一抬头便看到了小郡主极为不满的神色。
“他们没有和我说过,我是今日从杨叔叔口中才知道你和兄长认识的。”
“这样啊,之前在军中确实经常会见到杨将军,不过没有太多接触。”
闻言,澹台元序点头,对此还是有些意外。
得到心中答案,小郡主沉吟:“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一个叫丹书的女子,你可认识?”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兄长病最重的那段时间,她从兄长口中知道了这个名字,后来猜测这个名字或许关系父亲和哥哥之间的矛盾从何而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谢兰时微微皱眉,他侧头看着澹台元序:“你不知道?”
他语气中微有诧异,似乎极为不解。
澹台元序茫然的摇头:“不知道。”
“没人和我说过。”
谢兰时没有深究其中原因,毕竟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谈不上认识,只是见过几面。”
“她是什么人?”
“凤凰红妆,彩衣花裙。”
“这是我对于丹书姑娘的印象,但我们接触并不多,所以我并不是特别了解,丹书姑娘是什么样的人长越应该最清楚。”
澹台元序拽着缰绳,行在马车边微有些出神,她低声轻喃,说的话刚好能让谢兰时听清。
“对于这个名字,阿爹和大哥都闭口不提,我也不知如何问起,后来我问杨叔叔,他说他也不清楚当年的细节,我很想知道发生过什么,但不管是父亲兄长、还是军队里的人都瞒着我。”
谢兰时诧异,却没有太多惊讶,似乎本应该如此。
难怪这次入京,没有见到好友,即便他知道澹台长越因为身上的伤还在休养。
“叔父和长越生了嫌隙?”
“嗯。”澹台元序颔首,并不惊讶于谢兰时仅靠几句话便猜到了隐情,只是应的声音却很轻。
毕竟那生了嫌隙的,是她最珍重的两个亲人。
“你应该想到了,我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猜到一些。”
“但很抱歉,我并不能说,这是长越的私事,我就算知道内情作为外人也不便开口。”
“你说的有道理,我总不能强迫于人。”
虽说如此,小郡主仍是愤愤,折磨她两年的辛秘,眼看便要真相大白,结果还是无用功。
让她好生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