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声音很低,但不远坐在轮椅上的澹台长越还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看了一眼那桌上的事物,似有猜测。
……
“怎么办,现在入宫?”
“不过,他既然敢,说明有把握,兰时你见过他,如何评价。”
“不好说,毕竟我不习武,看不出他的深浅,而且也只见过一面,兴许小郡主能给出答案。”
不过可惜澹台元序如今还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一时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小神医或许知道。”良久,谢兰时斟酌着开口。
……
“廖义有动作了?”
“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晚不休息,跑来做什么?”窗外传来没好气的声音。
来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过来,夜里寒意袭人,澹台长越披着青色的裘衣,腿上盖了一件毛毯。
谢兰时起身,并没有同好友玩笑的兴致。
不多时,小童子推着澹台长越到了屋檐下,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自家世子这就算是出轻云院了?
“不过我在想,廖义纵然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暗中的所作所为,他真的有自信独闯皇宫,取天子性命?”澹台长越自问,几年前的他也是做不到的。
不只是做不到,应该说于他而言难如登天。
正因如此,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还有他们至今不知,廖义这么做的目的。
“你见过他,如何评价?”
“我不曾习武,看不出来,小郡主在或许还能给你答案。”
不过,澹台元序之前似乎从来没有提过,还是他先发现了异常。
“这人不简单。”
谢兰时开门迎好友进来:“你既然担心,要不要进宫一趟。”
“还是算了,用不上我们。”澹台长越果断拒绝。
管家蔫蔫的,活像是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待他透过窗户看到两个还未歇下的身影,愣住了。
这些公子少爷们,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他在想,二十多年前民风淳朴的长平之中兴许有着不亚于眼前这一幕的盛世吧,只可惜长平已经不在了,如今它已经被纳入了大梁的疆土,再也不是二十多年前那般。
……
听闻,祁王转身,淡淡一笑:“王府中有你的住处,好不容易来一趟,今日便不用回宫了。”
闻言,坐在桌边的燕伊人微微皱眉,看向兄长,此事不成体统,但……
“四哥,难道你还有其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