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控制住了。”叶清鹤小声说。

“那不控制是什么样？”傅雁允好奇多嘴问了句。

“嗯…以后身体力行告诉你。”

“叶清鹤。”

“嗯？”

“下次我上吧。”

“啊？为什么？！”

“因为看你当时好像很爽的样子，我也想试试。”

“不，你不想。”

“……”

又一阵子后，天空雨雪交加，寒风能冷透骨的程度，叶清鹤最讨厌这样冰冷的雪天。

今天有个重要应酬，不喝不行，叶清鹤自觉给傅雁允挡了酒，结果把自己喝醉了。

叶清鹤歪斜着站在饭店门口，看远方黑暗腐蚀的夜景，看明黄曦照的路灯，看铺着雨雪的道路。

酒劲儿上头，不自觉回忆上了往昔。

也是在这么一个寒冷的雪天，他死了。

傅雁允回去帮他拿遗落的围巾了，这会刚出来，见叶清鹤目光空洞的寂冷落寞模样，不禁一愣。他怎么了？

“叶清鹤。”他叫他。。

叶清鹤侧过头呆呆看他。“嗯…？”

傅雁允走上前把浅灰色围巾绕到叶清鹤脖子上边帮他系边问：“你在想什么呢？”

叶清鹤想了想，说：“我在想，我死了。”

傅雁允一顿。“喝多了吧？”

“嗯。”叶清鹤点头，然后抱住傅雁允把脸埋进他脖子侧索取体温。“我喝多了，我好冷。”

傅雁允搓了搓他的手臂和后背。“都喝了酒，也懒得麻烦别人开车送了，我们在旁边酒店开间吧？”

“好啊…不不，先不去，我们打伞走走吧，赏雨雪也别有一番意境嘛。”

“你不是冷吗？”傅雁允问。

“陪我走走，就走一下下，我们就回去好不好？”叶清鹤抱着傅雁允腰身晃了晃。

“好，就走一会儿吧。”

“嗯。”叶清鹤轻轻点头。

傅雁允打开伞拿在手上说：“走吧。”

叶清鹤从他手上拿过伞给两人撑着。“嗯。”

傅雁允西装外面套了件杏色长款大衣，戴着条白围巾，整个下巴都缩进围巾里，耳朵也微微泛着红。

叶清鹤走路不看路，傅雁允三番五次提醒他看脚下，但转眼视线就又移到傅雁允脸上，他眼底带着清浅的笑说：“好神奇啊，每多看你一眼我都会心动再一次。”

傅雁允脸红：“……”

“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吗？”

“不会。”

“…为什么？”

“天冷，我要回去睡觉。”

“哼。”叶清鹤轻哼了声。

傅雁允发现这人喝多了之后，时不时会显露出一点小孩子心性。他笑道：“会一直在一起的，你不放手我就不会走。”

“我一定不会放。”

“我知道。”

“雁允，给我一个家吧。”

“好。我是你的爱人，也能是你的家人，你可以依赖我的，哥哥。”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雪还在下。

他们接了一个短暂，甚至可以说是蜻蜓点水的吻。

很轻也很暖。

叶清鹤好像不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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