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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躺片刻，沈弃起床。

这才感觉自己脖子疼，抬手一摸。

眼神像是两把利剑直直戳程无郁身上，“你又咬我了？”

程无郁往后退：“听我解释，是你昨天高烧，用信息素可以帮助你更快恢复，而且你抱着我手不放。”

沈弃面无表情听着，掀开被子下床，拿起地上的脏衣服。

做了两分钟思想斗争，还是穿上。

裸奔和洁癖，后者可以放一放。

程无郁又开始造谣：“还有，你昨晚上把我摁在床上，侮辱我。”

沈弃眉头一挑：“侮辱你？说来听听。”

程无郁背靠在墙上，眼中笑意戏谑：“你说多少钱能睡我一次。”

沈弃扣腰带的动作一顿。

而后又像是没事人似的，走上前。

“那……有答案吗？”沈弃语调含笑，快要贴在他身上。

“需要多少钱，才能睡南城区的老大？”

没料到这猫清醒时还逗他。

程无郁不甘示弱，笑起来露出的牙尖看得沈弃脖子疼。

“要看是谁，如果是你，免费，但是……我也提前声明，只当上边那个。”

黑豹似笑非笑盯着被他咬过的猎物。

偏偏猎物骨头硬，无所畏惧同他对视。

气氛逐渐紧绷。

良久，沈弃笑了：“好可惜，看来我们之间，没这个缘分了……”

程无郁心里不舒坦，表面挺能装：“确实可惜。”

“准备走吧。”沈弃退后，慢吞吞扣上外套衣扣。

“那我在外边等你。”程无郁转身，拧动门把手。

屋内再次响起沈弃的声音。

“程无郁，谢了。”他很真诚的道谢。

没有往日逗弄他时，专门往上挑的尾音。

生病，却没有被抛下，带着自己在危机四伏的深夜里狂奔找药，沈弃很意外。

离开药房，二人往安全区移动。

梦魇世界最多五天消失。

如今是第四天，临近结束时，变种更加疯狂。

一路上他俩最倒霉时被三波变种撵来撵去。

白色缅因猫出现，和他配合。

沈弃暴力捧着变种的脑袋。

缅因猫借力跳跃，一爪子下去划断变种脖子，登时鲜血四溅！

这样下去太费手，而且效率慢。

沈弃扬声道：“程无郁！短刀借我用一用。”

等待四五秒，没动静。

回过头，只见某人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手里拿枪悠哉悠哉打变种。

沈弃又喊了一次。

程无郁才回神，笑着问：“短刀？要不然你用枪？”

那是一把刻了名字的枪。

这东西属于私人物品，大多数人不会随意借给谁用。

而且，凌空之都有一个规矩。

刻了自己名字的枪，只能交给爱人，或者是非常信任的队友。

沈弃不想过界。

准确来说，不想踏足程无郁私人空间。

“不了，我用不习惯。”沈弃垂下眼。

程无郁愣了愣，爆锤扑过来的变种，脸上浪荡的笑意消失一干二净。

动作暴力，声音冰冷：“嗯，刀给你。”

“谢谢。”沈弃接过。

耳边是变种嘶嚎声，他们变得沉默。

这期间，沈弃和程无郁再没说一句话。

处理完这些东西，沈弃拿纸擦去手中绿色的血液。

程无郁站了一会儿，出声：“安全区配置齐全，等到了，把临时标记洗了？”

从一开始互咬，就不应该。

沈弃：“嗯。”

洗掉临时标记，并不会太疼。

程无郁身上也有他的。

沈弃同意的那么快，是想知道，没了标记。

他还会不会无法控制地向对方靠近。

或者，还会不会莫名其妙去逗程无郁，看他因为自己发狂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