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羞什么?”沈弃懒洋洋趴在浴缸边,如羊脂玉细腻的脊背点缀水珠,顺着脊椎慢悠悠滑下去。
“无郁哥哥越来越纯情了。”
程无郁站在花洒下,似笑非笑回:“不喜欢这样?下次我骚点?”
沈弃起身出浴缸。
水,有些脏了,不想再泡。
于是他蹭去程无郁身边,趁他洗头发时从后抱住他,用毛巾擦干他肩膀。
找一块好下口的地方,咬了上去。
程无郁不防备,抖了下,低笑出声:“嘶,怎么比小狗牙还尖。”
大猫不满,咬得更狠了些。
彼此吃饱喝足,洗完澡出来,临出门前,沈弃被裹得严严实实。
反观程无郁,里面一件长袖衫,外面一件冲锋衣,潇洒的不行。
沈弃挣扎着从围巾抬起下巴,露出整张脸,谁料某人手又伸过来,把围巾扯上去,遮住他半张脸。
“程无郁……?”猫儿快气死了。
程无郁讨好地笑:“乖宝,外边冷,遮好。”
不等沈弃说话,他又道:“我带你飞下去,行吗?”
沈弃抬腿踢他一脚,“我现在怀疑你来这里住,是想着以后吵架我没法自己下去吧?”
“怎么可能。”程无郁横抱起他,走出屋子。
木门上雕刻的花纹好似活了,游走于木板之中,攀结缠绕,锁死房门。
圣树是一棵有凌空之都半边城那么粗的树,放置树屋的地方由许多根粗壮的枝杈连接在一起。
而且程无郁还弄来木箱,当真种了一大片野玫瑰出来,那馥郁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还在下着漫天大雪,野玫瑰完全融入,与白雪相衬,并不突兀。
“飞吧,大翅膀。”沈弃环过他肩。
程无郁展开黑翼,从家里的平台一跃而下,没故意寻求刺激。
大冬天那风堪比刀片,猫儿实在受不住。
快落到南城时,程无郁给盛淮秦打去电话,让人出来迎接。
盛淮秦仰起头,差不多到能听见声的距离,开喊:“你是不是有病?大冷天让我出来迎接?怎么,出去住几天,找不着家门了?”
程无郁往下落,收起翅膀,“一大早怎么能这么暴躁?”
盛淮秦冷嗤:“还好意思说,姜慕远自从生病好了后,一直病恹恹的,而且闷闷不乐,整天呆在房间看以前的古医书。”
这人视线带刀子似的。
程无郁轻啧:“我下来过,想找他好好聊聊,但是没说几句,他就把我和沈弃撵出来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空间。
他这个做舅舅,很多事情,没法开口。
比如Omega这点事儿。
再者,舅妈现在还是个Alpha,更没法劝。
盛淮秦呵了一声,“带着一身信息素味儿去找他聊,他能聊下去才怪,不是我说,你俩能不能收敛点?”
“距离上次见已经过去五天,你们的信息素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加浓郁。”
沈弃:“…………”
程无郁脸皮厚,嬉皮笑脸的问:“老盛,婚礼现场布置的怎么样了?”
看在他难得没喊错姓,盛淮秦脸色好上不少:“布置好了,明天自然能看见,今天别去。”
“对了,前天潜进来的变种你们怎么处理的?”
前天有一只S级变种趁着月黑风高夜,来杀人。
后来被检测仪发现,警报声响彻南城,并且通报只有一只。
这可算是坏了事儿了,寒冬腊月大半夜里,S级变种被上百人追着揍。
想开空间都来不及。
等到盛淮秦来时候,变种正跟个狗崽子似的缩角落瑟瑟发抖。
如果不是变种界的“规则”保护着它,早已经被人揍死。
“杀不了,不过我把他绑起来示众了,绕着圣树上上下下转几十圈,脖子上挂着一张‘我是罪人’的大牌子。”
程无郁诛心很有一套:“以儆效尤。”
本就被人类吓自闭的变种,这么一搞,心态崩了。
盛淮秦:“……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