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呗。”
苏谨无所谓的耸耸肩:“朱老四要是能被纪纲挑拨了,他这皇帝未免也太蠢了。”
说着拍拍许圭的脑袋:“放心吧,等咱们回去的时候,纪纲他呀,可未必还是这个指挥使。”
“啊?”
“这几个同门里呀,其实你是最不适合当官的”,说着指了指还被捆在旗杆边上的童福山:
“别看那小子贱嗖嗖的,其实他才是最懂官场之道的。”
“先生教训的是”,许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学生太笨了。”
“谈不上,只是每个人喜欢的、适合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看到先生指他,被绑的死死的,嘴巴都被封住的童福山连连蹬腿,露出讨饶的神色。
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先生就把他绑在旗杆边上反省,这日子没法过了。
“知错了?”
看着先生谑笑的目光,童福山连连点头,露出求饶的眼神。
将塞在他嘴里的抹布,掏出来丢在一边,苏谨冷冷看着他:“错在何处?”
“学生不该胡言乱语,装疯卖傻和先生顶嘴。”
“哼,我是这种小心眼的人吗?因为这个处置你?”
“先生当然不是!”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眼神透露出来的信息,分明写着你就是。
苏谨被气笑了,“看来罚的还是不够,继续捆着吧。”
“别别别!”
童福山用屁股连连向后挪动着,嘴里不断的告饶:“先生我真的错了,真的知错了!”
“我告诉你,我为何罚你。”
苏谨冷冷的盯着他:“纵容家丁私越城池,兵围陈州,这大明是不是真的放不下你了!”
闻言,童福山低下了头:“恩师,学生知错。”
“知道就好,哼!”
让马三把绑着他的牛筋绳解开,苏谨的脸上满是寒意:
“陛下看在你是我学生的份上,这才不与你计较,若非为师还有几分薄面,你真当陛下不敢诛你九族吗!”
“陈兵越境,无法无天!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童福山苦笑着:“学生真的知错了,先生你别生气了,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才犯下这糊涂事。”
“你糊涂?我看你一点都不糊涂。”
苏谨冷笑拆穿他:“你不就是不想当这个布政使吗?觉得犯下这种罪,陛下怎么也不可能让你继续当官,正好可以跟着我走了,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嘿嘿,这不是有先生吗?学生不敢欺瞒恩师,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童福山倒是光棍的很:“这鸟官有啥好当的,哪比得上跟恩师上战场?”
说着,目光灼灼、眼神恳切的看着苏谨:“先生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在李朝,被那群洋毛子困在山里的时候,心里有多急?恨不能插翅飞到你身边啊!”
“唉...”
童福山言辞恳切,自知他没有说谎,苏谨骂人的话哽在喉头,一时也说不下去。
“起来吧。”
不骂他,不代表愿意搭理他,转过身站在船头望着茫茫波涛。
“萱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