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五哥的话不可信!”
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声音。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面色憔悴的三十来岁人走向西炎王。
走到西炎王面前,他跪伏在地:“儿臣不孝,远去经年,未能陪伴在父王身边尽孝。请父王责罚!”
西炎王早已不是当年的西炎王,若是当年,自己的儿子竟然不顾圣意擅自离开流放之地,他定然要将他严加治罪。但是,随着身边亲人的逐一离去,随着年龄的岁岁增长,不知是他变得贪心还是变得慈悲,竟然很欣喜还能见到七王。
五王却一脸惊恐,如临大敌,“你!你!你!竟然敢擅离封地!”随即,五王朝西炎王说道:“父王!父王!七弟不听圣令,擅自回朝,请父王下令即刻将他逐出西炎!”
七王一丝冷笑,站起来看着五王说:“五哥!这一声五哥我喊了你几千了,你怎么就忍心对我如此无情?从小到大,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即使你私铸兵器,屯练私兵,我都支持你!可是为什么东窗事发,你不仅没有担起这一声哥哥的责任,反而将所有罪责推到了我的身上?我唯一的儿子岳梁被你们逼死,一家老小上百口人被流放至苦寒之地,如今存活下来的仅三十余人!哥……五哥……你在西炎山活得逍遥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还有个弟弟?可曾想过他饥寒交迫,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五王愣愣地看着七王,曾经比自己年轻几百年的弟弟,如今却容颜憔悴,皱纹横生。
七王一声冷笑,“你怎么会想起我呢?你巴不得忘记我!巴不得我永远消失!你派了多少人来杀我还记得吗?你为什么想杀我?因为只有我死了,你犯的罪孽就无人知晓!”
五王这时才回过神来,立刻厉声反驳,“你胡说!是你自己误入歧途!我多次规劝于你,你却不听,执意如此,才落得今日下场,这可怪不了别人!”
七王又是一声冷笑,“哈哈哈!如若没有这些,恐怕你说的黑的也能变成白的!”
说着,七王取出音珠,正是涂山璟之前让桓收集的那些音珠。七王将它们一一捏爆,五王私铸兵器、屯练私兵的事情一一暴露。
西炎王紧咬后牙槽,眼神犀利地看向五王,五王急忙辩解,“父王!没有的事儿,这都没有的事儿!”
七王又从身上掏出一个本子,“五王的罪孽可不止于此!”那个本子上就是苍玹和涂山璟这些年搜集的五王的罪证。
宫人从七王手中取走本子递给西炎王,西炎王随意翻开一页,心中便跟着剧颤。
七王又问涂山璟:“涂山璟,当日清水镇疫病你可曾在场?”
涂山璟答:“在!”
七王冷笑着问:“你知道那疫病是何人所为?”
涂山璟蹙眉答:“不知。”
七王手指一转指向防风意映,“是她,受五王指使将疫病种子射入辰荣军营,这才带来了疫病!”
随即七王又呈上一份罪证,正是涂山璟当年让相柳帮忙搜集的那份罪证。
五王跪地磕头,“父王!父王!冤枉啊!冤枉啊!我那是为了灭掉辰荣,我、我这也是为了西炎啊!”
小夭冷笑道:“为了西炎就可以枉顾他人性命?你知道清水镇有多少百姓?急功近利!”小夭随即朝西炎王揖礼道:“陛下,五王不仅投毒,还将清水镇方圆百里的药材收购一空,致使百姓们无药可用!”
“作孽啊!”
“竟然是王族之人干的!”
“这西炎王族的人心怎么这么狠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