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窑工出了窑坑,脸上由厌恶变成了另一副嘴脸,和母女俩解释道,“刚刚那女人是一个伙计的老婆,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黎姜的母亲问道,“那为什么不让我们娘俩进去?”
“那女人和孩子怕生,你和黎姜先回家,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回。”
黎姜的母亲拉着黎姜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僵持着,黎窑工执拗不过,自知理亏,大声嚷嚷道,“别再逼我!滚回去!”
娘俩再看向黎窑工时,哪里是自己平日里害怕的父亲,此时更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恶魔,黎姜对着母亲小声说道,“母亲,我害怕,我想回家。”
母亲看着怀里面黄肌瘦的黎姜,安慰道,“好,我们回家。”
母亲带着黎姜一路上,像是失了魂,脸上的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回到家时,皮肤好似皱了皮的橘子。
没多久,黎窑工匆忙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嚷嚷,“你们是不是早就怀疑我了?还突然过去,真是丧家玩意儿,天天苦丧着脸。”
整个屋子都震荡着黎窑工的粗鄙的声音,它像是一支支利剑,刺进母女的心里。
黎姜顾不上心里的恐惧,胆颤地说道,“我想让母亲给父亲带些点心,才去的。”
“谁信你的鬼话!”冷冰冰的话直接把屋内的温度拉低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