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哪里有姐姐给妹妹礼物,妹妹还道谢的。”伸手轻轻揉了揉梁蕙欣的头,“我得先走了,北京的老师那边让我去办个手续,等我回来后就给你寄信,你可别忘了我啊!”
“嗯!放心吧,可姐再见!”梁蕙欣看着杨可向木婉容和梁国勤告辞后,才悄悄回到房间,把白绒绒的兔毛手套装进她和赵不听回程时用的布兜子里。
“干什么呢?”后背忽然间传出木婉容的声音。
吓了梁蕙欣一跳,她赶紧把兜子封口,“没、没什么。”
客厅里是梁国勤在和他的学生聊天的声音,赵不听和梁国恒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木婉容向后看了一眼,然后进屋把房门关上,小声地教育梁蕙欣:“你别以为我没看见,杨可给你什么东西了?”
“也没什么...就一双手套...”
木婉容根本不听她说什么,上前就把手套翻了出来,看着不争气的梁蕙欣,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送东西的人要不是杨可,我真想骂死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敢收?这个得用工业票和布票才能买的东西。”然后翻了一下手套,继续说道:“哦,这手套还只有北京有卖的。”
“别人送我还不敢要呢!这是可姐送我的新婚礼物!而且,是她非要给我的...”梁蕙欣越说越没底气。
“你那欲拒还迎的死样子你当我看不明白啊。”翻了个白眼,又看向梁蕙欣,“你还收没收别的东西?”
“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梁蕙欣连忙否认。
她知道木婉容和梁国勤是坚决不会收学生送的礼的,所以有的学生想要给他们一些贵重的东西求个人脉,他们夫妇不收的话,一般都会再从梁蕙欣这里下手,不管是谁,这个家里有一个人收了就得给人家办事。
梁蕙欣直接拒绝,半点都不敢给送礼的人希望,连碰都没碰一下。
但是杨可不一样,她没有让老师为她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弥补梁蕙欣,给她的妹妹一个小礼物而已。
木婉容是相信梁蕙欣在大事上能拎得清的,只是愤恨的戳了戳梁蕙欣的额头:“你个死丫头。”
哎,但凡杨可换个时间给她这副手套都不会让她被骂的。
“赵不听,抱抱!”
到了下午赵不听终于回来的时候,梁蕙欣一个健步冲上去求个抱抱。
呜呜呜,这一天从早上一直挨骂到晚上,她也太命苦了叭。
还没等赵不听说话,一个欠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呦,这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能独自引诱间谍的英雄,梁蕙欣啊!”
“嗯?”
梁蕙欣瞬间警觉,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赵不听你把什么脏东西带回来了?赶紧关门。”梁蕙欣抬头,对上赵不听浅鸢色的眸子,这副神情,就好像在火车上和她生气时候的神情一样一样的。
这几天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翻旧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