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言对于禁术其实并没有多少了解，因为蕈姑从不允许她学习。

蕈姑曾经对她说道，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就是因为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有时候是透支自己的生命，所以禁术轻易不适用。

但是看墨非白现在的样子，也不大像是透支生命的样子。

墨非白倒是没有隐瞒，“五百年前我在创立完无极阁之后，就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将我的魂魄用某种禁术拒在那里。”

“只要我察觉到你的气息重新出现在世间，我的魂魄就会指引我的转世前往。”

月无言听完之后只觉得荒谬不已。

“感觉到我的气息？荒谬。”

“我没有撒谎。”墨非白就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仙乐阁中有许多你的东西，我只要取走一样，就可以用那个禁术完成我所想。”

“当年阿槿自刎在我面前，到死都不愿意将你的下落告诉我。我没有办法，只能牺牲自己的寿命，来换取我想要的。”

“你知道墨国仅存在多少年吗？”

月无言的问话让墨非白沉默，略微蹙眉，不知该作何回答。

“你也算不上一个好的君主。”

月无言话不长，却说的开门见山。

墨非白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解释道：“当初我退位前，已经把所有的都安排好了。只要不是蠢货，都能安稳坐在皇位上寿终正寝。”

月无言接话：“只是可惜，你选了一个蠢货。”

墨非白无法去辩驳，当时他已经离开，哪里能够知道后世所发生的事情？

“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说着，月无言就站起来，看也不看他一眼。

墨非白在月无言即将离开前，说了句：“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两日我们就回徽州。”

“本宫要是说不呢？”

墨非白冷静地告诉她一个事实，“小凤凰，你现在被困在这里，是斗不过我的。”

月无言冷哼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月无言离开之后，孔佳良忽然从柱子那边走出来。

“阁主，我们的人传回消息，未央帝不在銮驾内。”

“他回宫只是一个幌子。”

墨非白事先就已经猜想到了这个结局，并没有多少意外。

阿槿若是能轻易放弃，那他都要看不懂他了。

“吩咐下去，明日就提前启程离开。”

以阿槿的实力，怕是很快就会查到这里。

“是。”

*

如墨非白所想，楚今渊的确是留在了淮扬城内。

此刻的他一身黑色锦袍，站在有些昏暗的房内，半明半暗，衬得他的身形越发挺拔起来。

“血刃可有消息传回来？”

“并没有。”

“继续找，在淮扬城外找。墨非白一定用了某种巫术干扰了视线，让他们注意些。”

“是。”

楚今渊从黑暗中走出来，深邃的眼眸泛着血色，似是在压制着什么。

“若非是没有凰儿气息的东西存在，朕何至于等到现在？”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再加上有墨非白的干扰，让楚今渊一开始就失去了方向。

夜凉如水，十月份的夜晚已经染上了凉意。

这是月无言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体的寒冷，她抱了抱自己的双臂。

双灵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杵在房内，片刻不离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