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停下脚步，静静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滴答。”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酒水上，晕开一片暗红。

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在杨若凝心里，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不过，这些，他早就不放在心上。

顾琛缓缓转头，看向杨若凝：“孩子是谁的，跟你没有关系。”

“你若是实在喜欢孩子……”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应侍生，冷冷一笑：“你可以再生一个。”

反正，他这个儿子，在她眼里也不算什么。

苏沫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他这么不留情面跟杨若凝说话，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拉了拉顾琛，示意他快走·。

“走吧。”

顾琛转头看向苏沫，冰冷的脸立刻柔和几分，微微点头。

苏沫眉心一动，垂下眉头往屋外走去。

何文和陈念连忙跟上，没人理会身后的杨若凝。

“哗啦啦！”

身后又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苏沫微微回首，就见杨若凝气得把桌上的酒瓶又砸了一波。

一旁的白子恒看得心疼。

似乎察觉到苏沫的目光，陈青宇抬头看过来，偷偷朝她抛了个媚眼。

苏沫：……

万箭穿心。

大概就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