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说飞便果真能飞。”
人不是鸟,没有翅膀,却能如鸟儿一般飞上天空俯瞰大地。
关遇楼叽叽喳喳说着感受和震撼,没察觉到陆临已经不再说话。
“来人,将公子带回去。”
开心的声音戛然而止,关遇楼猛地回头看去。
关夫人已经上前,扯住关遇楼的胳膊,“和一个和尚独处,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母亲,不关他的事,是我…”
关夫人伸手一挥,身旁的婆子迅速扶住关遇楼,“公子不要为难我们,夫人也是为了您好。”
关遇楼为陆临解释的话尚未说出,便直接被人带走。
“师傅乃出家之人,不觉得和为出嫁的未婚哥儿独处有失礼节吗?”
陆临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施主多虑了。”
他一个和尚,就算真有别的心思,也得摆脱这个身份。
和尚这个身份于礼俗不合,实在不是个好身份。
关夫人眉头紧锁,不耐烦听陆临说话,一挥手身后的护卫一拥而上。
毫无疑问,陆临被关进了柴房。
寺庙的柴房更显清冷,月光攀过窗棂,照射进柴房。
陆临躺在柴垛上,翘着二郎腿,口中一根尾巴草。
也不知关遇楼怎么样了?
再怎么样,亲娘应该也不会太为难自己儿子吧。
陆临这么想着便睡了过去。
而关遇楼那边确实如陆临所料,关夫人只是将人关在屋子里。
有吃有喝有床,比陆临的柴房好了不知多少倍。
此时关夫人已经苦口婆心说过一轮,关遇楼心不在焉,气得关夫人离开前只扔下一句:“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关夫人离开,关遇楼刚松一口气,又传来敲门声。
房门打开,原来是徐长青。
徐长青进未婚夫的门,仿若进自己家门,径自坐下,“听说你和一个和尚幽会?”
关遇楼看看门外边守着的婆子,暗暗松口气。
好歹母亲没有被气到失去理智。
他和徐长青虽然是未婚夫夫,但毕竟还未成婚,能不能成婚也说不好。
这时候万万不能孤男寡男独处一室。
然而徐长青认定了关遇楼,“我知你不是那样人,但人言可畏,徐家的脸面不容有失。”
关遇楼一愣,这厮原是来说教的。
若是以前,关遇楼必定也认为自己和一个和尚独处确实有失妥当。
但也许是今日飞上高空,开阔了胸怀。
就算有伪礼法伦常,他也不像往常般自责。
“独处就独处了,能怎么着?”
是了,能怎么着?
他和和尚清清白白,就算不清白又怎么样?
徐长青不也和表妹不清不楚的?
凭什么男人可以不遵守这些礼俗,女人和哥儿却一点违不得。
徐长青没想到克己复礼的关家哥儿居然说出如此大胆的话,一时竟愣住了。
待反应过来,怒气上头,“你…你怎可如此大言不惭?”
关遇楼神情自在,落在桌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啜饮。
徐长青正待要说些什么,突然桌上的茶杯水壶开始摇晃。
然后摇晃越来越剧烈,地面震动。
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