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火车上上厕所都是一种煎熬。
这年代的人不是特别讲卫生,所以搞得厕所又脏又臭。
陈芸芸带着孩子们从火车站出来之后,赶紧找了一个正规一点的旅馆,通通畅畅上了个痛快的厕所。
洗完手出来,陈芸芸躺在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爽!”
带孩子出远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她的小孩非常听话,但陈芸芸还是累坏了,家里有个男人该多好啊!
容琰,那个家伙,玩消失,还不说自己去哪里!
她不问,他就可以不说吗!
想着想着,陈芸芸就躺在宾馆的床上睡着了。
陈芸芸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她现在在水下,四周是黑乎乎的一片。
她似乎是变成了一条鱼,在水里能够自由呼吸。
突然,水底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刺目的光。
紧接着是一股异常好闻的味道传过来,陈芸芸的鱼身,不受控制地朝光源处游去。
不知道游了多久,她到了一个岩洞口旁,方才刺目的白光已经逐渐暗淡,小小的鱼儿轻摆尾巴就游进了洞里。
“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他是我怀胎十余载生下的骨肉,是我的心尖宝贝,他更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都怪我对你太过宽容,让你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个位置,是留给你弟弟的,你根本就没资格抢!”
“我恨你,你毁了一切!我要你陪葬!”
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声声泣血,字字狠厉。
陈芸芸听完全程,有些无奈。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一个这么离谱的梦,关键还这么真实。
这个女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大儿子,一个小儿子。
她应该是挺偏爱自己小儿子的,这大儿子也真可怜,自己亲妈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不过也大概是因为大儿子对小儿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才让女人这么气愤。
陈芸芸躲在珊瑚后面,安安静静的吃瓜。
那个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又是一道刺目的白光,紧接着那股熟悉的好闻的味道又出现了。
白光很快消散,陈芸芸看着自己身边游过好多跟她一样的小鱼,方向是声源的位置。
陈芸芸有些忍不住好奇,跟着大部队游了过去。
不过十来米的距离,陈芸芸终于到了近前,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脑海一片空白。
一个劲瘦的男人被钉在岩壁上,他光着上半身,肌肤纹理堪称完美。
但他的胸口破开,鲜红的血液融在水里,被鱼儿抢食干净。
陈芸芸眼尖地瞧见,男人被可怖钢钉穿过的手腕处,有一串熟悉的檀香珠。
“容琰!”
陈芸芸尖叫出声,泪水随即奔涌而出。
在沉重的水底,她的声音太小太无力。
站在容琰身前的女人一身华丽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长裙,出手却狠辣疯魔,她朝容琰伸出手,咔的一声,白光显现……
那白光,竟然是容琰的龙骨离体所发出的……
“不要!”
男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抬起头,满是血丝的眼与陈芸芸对视……
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漠然的情绪。
这样的容琰,她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