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带着浓浓的京味儿,不是本地人,还挺难听明白。
陈芸芸也用普通话回了她,口音比那人还正宗。
“哟,您说您是南县人,我可不信,您这口音,分明是地地道道的首都人呐。”
陈芸芸浅笑没搭话,她穿书前在北京待了整整五年,身边都是正宗老北京,她的普通话自然也受了影响。
吃过早饭,陈芸芸问了路,很快找到了谢老给的地址。
陈芸芸带着孩子,站在值岗的战士面前,相顾无言。
“同志你找谁?”
或许是看陈芸芸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在太阳底下晒着不太好,战士主动问话。
“同志,你好,我找薛长仁。”
“你找薛所长?有介绍信吗?”
“有的。”陈芸芸将谢老给的介绍信递了过去。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通报一下。”
大概等了四五分钟,跟那个小战士一起出来的还有个年轻男人。
男人一身书卷气,戴着黑框眼镜,看见陈芸芸后,他眼前一亮,“您就是陈芸芸同志是吗?”
陈芸芸点头。
“我叫刘基缘,是薛老的学生。”
“薛老腿脚不方便,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刘基缘是薛老的亲传弟子,也是研究所的副所长。
他对一个女人这么恭敬有礼,让门口执勤的小战士没忍住多瞧了陈芸芸两眼。
研究所是重要单位,内部也是有专人看守,进出都得登记。
刘基缘带陈芸芸走过一个流程之后,将她带到了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薛老就在里面了。”
他敲门,里面有道苍老的声音应,“进来。”
徐景甜和徐景润乖乖跟在陈芸芸身侧,跟着刘基缘走进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实际上用小型植物园来形容会比较贴切。
薛老的办公室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摆满了各种植物,连他的办公桌上都是绿植,他只能挤在桌子的小小一角进行记录工作。
薛老看起来比谢老还要年长几岁,他年龄大了,腿脚不方便,常年杵着拐棍,见陈芸芸进来,他的脸上露出笑来,让人看着格外亲切。
“哎呀,陈芸芸同志,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啦。”
“小谢给我写信说古籍里的秘方没有失传,而且你还愿意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可把我高兴得几天几夜没睡好了。”
“这次来首都,要多待几天,我让基缘安排人带你们在首都好好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