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问题,丢下肉菜,每个房间寻找,人不见了。岳馨不见了,她走了。并且拿走了楚王抵债用的那枚龙凤玉佩!
他扔下一切,直奔豆腐巷而去。
人去楼空!
枣树边的那栋二进宅子,根据周围邻居说,昨晚上就在搬家,今儿一大早全都搬空了。
人走了,都走了!
陈观楼走进空荡荡的二进宅子,什么都搬空了,她就这么走了?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他就这么不值得她留下一句道别的话?
她真要走,他绝不会阻拦!
可是为什么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肯留?
前面几天的缠绵,又算什么?
他坐在屋檐台阶下,心头惆怅不已。
缘分一场,何必走得如此决绝!好歹说一声再见!
那些动情的瞬间做不得假,她对他是有情义的。为何要无声无息的离开,何必呢?
一声叹息!
心情郁闷,家也不想回。一回家难免想起动情的时刻。
什么都不想做,青楼也失去了兴趣。
干脆回了天牢,一副莫惹我,惹我我杀人的样子。
天牢人都会看脸色。
明明之前还一副笑眯眯,赶着回家陪老婆的模样,才过了几个时辰就跟家被偷了似的。
有问题!
大问题!
可是谁都没有胆子问。
一群人只好怂恿穆医官。
穆医官眼一瞪,“你们怕死,难得老夫不怕死吗?”
“大人火气再大,也不会对你动怒。老穆,你去问问,我们都是关心大人的安危。”
“对对对,我们都是关心大人。万一大人钻了牛角尖,一时间想不开怎么办。”
穆医官也觉着要适当的关心一下,可不能钻了牛角尖。
他悄声走进公事房,默默烧水泡茶。
等茶水泡好,放了一杯在陈观楼手边,“大人,你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看样子大人还没用饭,要不老夫让小厨房那边整一桌下酒菜。我们两边吃边喝。”
“哎!”
陈观楼一声叹息。
他招招手。
穆医官迟疑了一下,凑上去,“大人叫我?”
“老穆,你说实话,本官长得如何,条件如何,是不是姑娘家的良配!”
“那肯定的啊!大人有钱有势有身份有地位,长得玉树临风,不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想要钻你的被窝。必须是良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良配!”
陈观楼听完,连连点头,非常认同穆医官的分析。
“那你说,一个黄花闺女,主动跟我睡了。明明蜜里调油,跟新婚夫妻没啥区别。为啥突然就不告而别,走得干净利落?难道是嫌弃我?”
“啊?”穆医官惊了一跳,“你跟岳姑娘睡了,还是她主动?”
这是大新闻啊!
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二人迟早会有一腿。
没想到这么快。
陈观楼冷哼一声,“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为啥她要不告而别?”
“大人的意思是,岳姑娘不见了,找不到了?她走了?”
“走了!搬家搬得空荡荡,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她有拿走什么吗?”
“你是想问她有没有卷走我的钱财?没有!她什么都没动。放在抽屉里面的银票,金银首饰,她都不稀罕看一眼。走的时候,只带走了楚王抵债用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