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过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杀掉鸦隐,这件事比其他所有事情都更加重要,不许拿着无关此事的情报兴冲冲地来邀功。”
“但是这件事……”玉壶看着近在眼前的无惨,脸红地嘴巴逐渐停住。
他的脑袋正放置在无惨两脚之间的地上,被无惨从上至下的漠视着。
“怎么,你不满意吗?”
“咿呀呀,没有没有,属下怎么会违背您的命令呢……”玉壶的话说了一半,无惨便将视线从他孤零零的脑袋上离开,随着鸣女弦声拨动,改变了重力掉回了下方的平台。
“不讲道理,不近人情……我最喜欢的就是您这点呀……啊……”脑袋掉到地上的玉壶,脸颊上浮现出了阵阵红晕。
在这最后的一出结束之后,无惨所在的平台便逐渐隐去,伴之消失的还有那些琉璃灯光,空留下了荡荡回音。
“以后你们最好给我更加拼命,要是找到了鸦隐实力削弱的时期你们还是没有干掉他的话,上弦的名头……”
“就撤掉吧……”
“是,是,是,属下遵命啊……!”半天狗哭丧着脸爬了出来,对着那黑漆漆的天花板磕了好几个头。
“请您放心。”黑死眸往前走了一步,不知到是在对无惨说还是在对自己发誓,“下次再与那个男人相见,就是他的死期了。”
身影幽然一晃,他的力量已然离开了无限城。
在那之后,猗窝座也站了起来。
猗窝座虽说被无惨小小夸了一句,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升起的喜悦跟预料中的不一样,接着童磨又撵上了脸来,他的心情瞬间又回到了原点。
“抱歉啊抱歉啊,猗窝座阁下,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被无惨大人责问了。”
童磨的衣服才刚刚再生完成,崭新的样子,搭配他那一副笑嘻的嘴脸,猗窝座额头上顿时又扭曲了起来。
偏头瞥去,猗窝座竖眼放下了冷话:“别误会了,无惨大人训斥的只有你。”
“而且,我对你的换位血战已经开始了,等到杀死了鸦隐……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后,你就会死。”
“死在我的手里。”他的身上翻涌着斗气的气焰,随后那些气焰却逐渐隐入他的体内,让他的气息变得平淡起来。
“但是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毕竟我不是你,公平的对战对我来说很重要……当然,最后你肯定还是会死的。”
“诶,是这样吗?”童磨眨了眨眼睛,头顶冒了灯泡,似乎搞清了现状。
猗窝座不想理他,遂而转脸望向了远处高台上的的鸣女叫道:“喂,琵琶女,把我送回原来的地方!”
他不能自己从无限城回去,因为在他来的地方,还有一位老修士在等他。
在十天前,猗窝座选择对手的目标,就已经从“力量”变成“武术境界”了,对战的过程也从纯粹的虐杀变成了切磋般的对打。
虽然输掉的人依旧会被他选择性的吃掉,但方式却好了许多,甚至现在被他碰上的人里出现了那种想以武道挽回他人性的家伙。
猗窝座正在以这种方式迈向自己的至高领域。
猗窝座在童磨面前离开了。
“嗯…………猗窝座阁下好像在生我的气呢,该怎么办才好呢?”童磨咬了咬手指,发出了稚幼的沉吟声。
但一阵哒哒哒的响声很快又把他吸引了过去。
“那也请把我也传到我原来的地方吧!”玉壶急匆匆地跑到了其所在平台的边缘,好似不想被童磨纠缠上一样。
原来那阵声响是他脑袋两边长出的小手,撑着地板奔跑的声音。
“啊,玉壶阁下~~”童磨刚想叫,玉壶却也被传送着离开了。
“呀……”童磨看了看那空处,顿时失落地呆愣了起来。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看……“咦,半天狗阁下早就走了?”
在无限城外围飞速跳跃的半天狗突然打了个寒颤,险些掉到虚空里。
“快逃快逃,我必须尽快找到那个人的踪迹,要不然无惨大人会……呀赫赫,快点离开这里……”
终于,童磨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里的上弦只剩下了自己,低头叹了口气。
“总感觉被大家讨厌了……”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再抬头时,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正要开口,却发现自己面前已经变得昏暗,他回到了一个冷清的地方。
“啊呀……我还想邀请琵琶小姐一起来这里做客呢,下次得早些开口了。”
没有灯光月光任何光亮的房间,最适合鬼藏身的地方,这里是上弦之贰童磨的居所,万世极乐教的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