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风愣住了，原来一切都是场误会，但自己已经对那四个兄弟动手，并且杀死了他们的老大，曾经招待自己的婆婆一家也因为自己的鲁莽真正的支离破碎。

虽然之前老人临死前，曾说过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皇甫风，但若不是皇甫风被愤怒掩埋理智，一时情绪的鲁莽，也不会造成了老人的死亡。

皇甫风不敢接受老人的托付，甚至也不愿意接受，与其说老人的托付是对他的恩惠，倒不如说是对他的惩罚。

他此时的心中仍然充斥着不灭的焰火，那都是复仇的火焰，如今他大仇未报，就算清漪能够跟着他，他也不能让清漪得到什么幸福的。

更何况她的母亲因自己而死的，虽然她们并不会这么认为，但每看到清漪的面孔时，他的心中总能想起因自己鲁莽而死去的老人，还有那些兄弟们的老大。

他以后在复仇的道路还将越走越远，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有如同这个老人一般的可怜人，像今天一样死在皇甫风的手下。

想到这里，皇甫风不想去悲伤，也不想就此停步，自己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此时躺在地上的兄弟三人，还有自己身后的清漪女子，径直离开了这间木屋。

他再无脸面住在老人施舍给他的那隔间之中……

他已经走了很远了，却总能听到身后跟随的脚步声，他转身之后，便看到清漪却依然跟着自己。

他对她摇了摇头，却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无奈之下又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想要就此甩开那女子，也好让她知难而退。

然而当他跑开不知多远，转身之后，还是能够看到天边隐隐跟来的人影。

无奈之下，皇甫风又走了回去，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唔哩哇啦地说了一大堆旁人听不懂的话。

那女子本已经追了他很久，头上微微渗出一些汗珠，在月光之下不时闪烁着磷光，甚至脸上还挂着之前未干去的泪水。

此时照应着她身上的一袭白衣，像是顺着月光而来的仙女，只不过多了一丝尘世的哀伤。

看到皇甫风对她的一番表达，悲伤的眼眸中还是挤出了一些笑容，对皇甫风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但是娘死前已经答应将我许配给你了，那么我无论如何都会跟着你的。”

但皇甫风心中的心中所想她怎能明白，皇甫风苦于自己多年未经人事，早已忘掉了如何说出正常人的声音，此时尽管想说什么也不能如是告诉她了。

但他听了徐清漪的话，心中知道如果自己不告诉她，自己大仇未报，不能给她什么，她是绝对不会就此离开的。

但此时天上只挂着之前的一弯明月，像是嘲笑着皇甫风的滑稽，还有他那可笑的命运，让他只能看到黑暗中朦胧的女子身影，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写下东西，清漪也不能够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