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在德琳娜看来,巫师世界里的魁地奇世界杯场地和麻瓜的运动会场差不多。她记得自己从前去看北京奥运会的时候,见到的鸟巢体育会场就和她如今所身处的场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等票。”检票的女巫瞥了一眼沙菲克一家人,接着对理查德说道,“在顶层包厢,沙菲克先生,一直往上走到最顶端就是了。” 理查德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接着继续领着德琳娜和查尔斯往上走。 “是哈利他们!”查尔斯远远地就瞧见了走在前方的韦斯莱一家人,因此兴奋地叫道,“我们会和哈利他们坐在一块儿吗,爸爸?” “说不准呢,”理查德说,“毕竟我和亚瑟的票都是从魔法部里弄来的。” 理查德话音才刚刚落下,迪戈里先生和塞德里克就立马从他们身后冒了出来。迪戈里先生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两只手里拿了不少彩色的纪念品。 “嘿,理查德,”迪戈里先生对理查德道,“你们在几排几号座?” 理查德低头查看了一下手中的门票,之后如实将号码告知了迪戈里先生。 “太好了,”迪戈里先生高兴地说,“看来我们坐在一块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亚瑟他们也一定是和我们一起的。” 德琳娜的双手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爱尔兰队的纪念品,而这些纪念品都是查尔斯的“战果”。 因为他实在是买了太多小礼物了,自己一个人根本提不动,所以德琳娜才不得不帮他分担一部分。 见到塞德里克之后,德琳娜先是抬头说了句“嗨”,她本想继续和塞德里克多聊会儿天的,但是提着这么多东西爬楼梯这件事已经够让她精疲力竭的了,便只好作罢。 塞德里克见状不由得有些担忧地说:“我来帮你拿一些吧。” 德琳娜摇头,“没事,我拿得动。” 塞德里克坚持:“你现在看上去累极了,德琳娜。”说完他伸出手来停住了德琳娜的脚步,示意德琳娜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 德琳娜只好妥协,把手中的袋子分一个给了塞德里克。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塞德里克自己也买了不少的纪念品。 “真的没关系吗?”两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德琳娜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毕竟你自己也有不少东西。” “德琳娜,别忘了我可是魁地奇队里的找球手。”塞德里克无奈地笑着说,“如果这点力气都没有怎么行呢?” 德琳娜撇撇嘴,自我挖苦般地说:“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明白一点儿魁地奇的好处。” 塞德里克愣了愣,之后才说:“对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打魁地奇。” 德琳娜耸耸肩,“因为我打得不好,事实上我在上飞行课的时候,连在扫帚上稳稳地飞行这一点都做不到,更不要提骑着它追着球跑了。” 这的确是实话,她不知道从前德琳娜的飞行能力怎么样,但对于她本人来说,她十分讨厌那种双脚悬空无法落地的感觉。 “所以我没想到你会来看魁地奇世界杯。”塞德里克忽然道,“我好像在上学期的魁地奇杯比赛中……都没有看到过你。” 德琳娜如实道:“嗯……没错。我……我的确没有去看过。” 塞德里克微微蹙了蹙眉,神情显得有些失落。 但她又急忙补充道:“不过我听同学们说了不少比赛情况,实际上我现在也有点儿后悔,因为有些比赛或许从今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她话音刚落,又忽的发现了这句话中的不妥。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呢?就好像有的比赛她这辈子已经错过了一样? 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德琳娜有些惊恐地抬头看向了塞德里克,然而却只是迎来了他双眼疑惑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说?”塞德里克问。 “请别放在心上,我——”德琳娜有些语塞,“我就是莫名有这种感觉。” 塞德里克听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只是轻声转移了话题,“我听爸爸说今年霍格沃茨不会举办魁地奇杯了。” “是吗?” 塞德里克点头,“似乎是要举办别的什么活动。但是爸爸说这是魔法部里的秘密,况且他也想给我一个惊喜,便没有再继续透露下去了。” 德琳娜骤然陷入了一阵沉思,静默了许久才幽幽地说道:“我只是希望这个活动能安全点儿。”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说起来,德琳娜,你也支持爱尔兰队吗?”像是为了打破这阵诡异的沉默,塞德里克开口道。 “我想英国人大概都会支持爱尔兰队。”德琳娜苦笑着道,“至少我父亲和查尔斯他们都支持爱尔兰队。” 塞德里克笑说:“我虽然也支持爱尔兰队。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赛季他们的表现并没有往年好。” 德琳娜此时此刻真希望自己能够接上塞德里克的话,比如要是她能够像秋那样对魁地奇十分了解的话,就能够和塞德里克畅谈下去了。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如今连魁地奇的基本规则都没有搞明白,更别提那些拗口的队员名字了,那些人对她而言都长一个样。 不过好在她记住了一个重要的名字。 “他们说是因为保加利亚队的威克多尔·克鲁姆特别厉害。”德琳娜想了想说,“至少查尔斯是这么认为的。” 塞德里克思索了片刻,才说:“没错,克鲁姆的确很优秀,他的体能和比赛技巧在同龄人里都是佼佼者。不过我认为他的打法并不够绅士。” “绅士?”德琳娜挑了挑眉,“可是在比赛中要是绅士一点儿,可就要输了。” 塞德里克弯了弯嘴角,“也许吧。可爱尔兰队里也还有不少队员,虽然他们已经快到退役的年龄了,但仍旧会在比赛中保留着几丝绅士风度,我认为这是很重要的。当然我并不是说克鲁姆的打法不正确,因为每个人在比赛中的作风都是不一样的,而克鲁姆也只有十八岁,以他的阅历来说,能到达这个高度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德琳娜是不太不明白英国人所崇尚的“绅士精神”,不过她也认为塞德里克所说的不无道理。 “听起来你像是唯一一个不那么盲目崇拜克鲁姆的人。”她笑说,“因为我之前见到的每一个人,只要一听到克鲁姆的名字就会开始尖叫。” 塞德里克笑道:“你不也是吗?你也不盲目地崇拜他。” “那是因为我压根就不了解他呀。”德琳娜摊了摊手指出道,“而听完了你的一番解说,我更感觉自己以后或许都不会喜欢这个人了。” 塞德里克这次听后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唇,但眼角仍旧带有笑意,“我的荣幸(My Pleas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