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仁一听此话,他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伍仁有一些生气,他扭头看着妈妈:“你是怕我身上没有银子?”
妈妈赶忙说:“不,不,谁不知道伍少爷是阔绰之人,向来出手大方,更不消说在自己心爱女人身上花银子......银子对伍少爷来说又算得了什么难事?”
伍仁依然有些生气,他看着妈妈说:“别小瞧人,妈妈,这两张银票换媚娘一夜春宵,够了吗?”
说着,伍仁便从身上掏出了两张千金的银票来,一把拍在妈妈的手上。
妈妈这次却是一反常态,她低头看着银票,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惊喜来。
要是往常,见到这么大面额的银票,顾客就只为一个姑娘的春宵一刻,妈妈是求之不得,赶忙就安排起来的。
但今天,妈妈却像是犹豫了,她手上拽着那两张银票,忍不住又跟伍仁说道:“伍少爷,你不要怪妈妈多嘴多舌,妈妈这句话不说也行,我拿了你的银子,给你安排姑娘,咱们两不亏欠,但今天,妈妈就想在伍少爷跟前多说几句话,因为咱这人心都是肉长的......
妈妈我虽然每天迎来送往,一心算计,但心里也还是有些顾念的......
伍少爷,你也知道这媚娘的身份属实特殊,想当初,伍爷为了赎她,也真是豪掷千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可见当时伍爷对媚娘是一片深情......只可惜,伍爷有情,这媚娘却显得无义了......”
说到这里,妈妈没敢说下去,她把话给停了下来,低头瞄了一下伍仁的脸。
伍仁却并没有生气,他一开口,嘴巴里呼出的全是酒气:“继续说下去。”
伍仁发话了,妈妈此时想闭嘴都做不到了,她只得开口又继续说道:“不过,以前那些事都过去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媚娘那时不知轻重,伍少爷也是年少一时冲动,一时之下,所以才......
到现在,媚娘虽然又恢复了自由身,又在沉香楼开门迎客,但她毕竟是伍爷当初宠爱过的女人,伍少爷再怎么喜欢她,为了伍爷着想,为了伍家着想,我觉得,伍少爷还是要有所避嫌......”
妈妈说完,她在等着伍仁的反应。
伍仁转过头去看着妈妈,他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妈妈。
妈妈看到伍仁的眼中有一些血丝,不知是醉酒引起的还是他怒火中烧引起的。
正当妈妈思索之际,毫无防备的妈妈突然被伍仁抓起衣服一把拎了过去。
妈妈啊的一声惊叫,手上的两张银票也落在了地上。
伍仁大概被妈妈刚才说的话给刺激到了,他低着头,朝着妈妈的脸怒目相向:“我伍仁什么时候轮到被女人给说教了?”
说着,伍仁扬起手来就要敲打妈妈的头。
妈妈闭上眼睛,一时惊吓到不知反抗。
就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呵斥从不远处传来:“住手!”
伍仁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醉意正浓,此时眼前似乎也是朦胧一片。
但抬起头来的伍仁,还是看清了是何人在对他怒斥,原来,正是那名歌姬,也是伍仁今天要来找的媚娘。
好一幅绝美的画面!只见媚娘身着一袭质地轻柔、光滑如丝的绸缎华服。她本就是精于舞蹈艺术之人,身材苗条纤细,体态轻盈柔美。此刻,媚娘身披那袭衣裳徐步而来,步伐优雅且充满韵律感,仿佛每一步都散发出耀眼光芒。
就在片刻之前,媚娘还曾高声怒斥他人,但现在再看她时,却发现她的面容之上满溢着真挚的笑意。这种笑容并非浅薄地浮于表面,而是源自内心深处,如同因满心欢喜而难以抑制,自然流露而出的愉悦微笑一般。这笑容宛如春日暖阳,温暖人心;又似夏夜清风,拂去疲惫;更像秋日硕果,带来满足;恰似冬雪初融,孕育希望。它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沉醉其中。
媚娘笑的眉眼都是弯的,嘴角也是弯的,两边竟然还有两个深深的梨涡。
媚娘万般风情的走过来。
此时,伍仁已经松开了妈妈的衣服,妈妈有些惊魂未定。
她小声着嘟囔了一声:“这醉酒的人,真是不可理会。”
伍仁听到了妈妈的话,但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媚娘笑着走到伍仁的身边,轻声细语:“二少爷来这里,怎么不先去跟我打声招呼,而是在这里惹妈妈生气了?”
没等伍仁说什么,媚娘又转过头对妈妈说:“妈妈,沉香楼开门迎客,客人为大,客人看中了哪位姑娘,就便是哪位姑娘的福气,哪有姑娘和挑客人挑三拣四的道理?再说,人家伍二少爷向来出手大方,在沉香楼从来都是一掷千金,也称得上是沉香楼的贵人了......就算是看在这两张银票的份上,什么情不情,义不义的,避嫌什么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妈妈有一些尴尬,她默默笑着,但似乎笑得比哭还难看。
妈妈正想开口跟媚娘说些什么,只听见媚娘又转头问伍仁:“伍二少爷,你说说,我说的这话有没有道理?”
伍仁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清醒了一些,他眼睛里的血丝还在,但眼前却不再是醉眼朦胧一片了。
他已经看清了他多日来朝思暮想的女人就站在眼前。
伍仁伸出手来,一把又将媚娘拉到自己的怀中。
他低下头来,用嘴一下子咬住了媚娘的一只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还是你想得开,我伍仁就喜欢你这一点。”
一股浓浓的酒气将媚娘呛的直捂住了口鼻,她小声的嗔怪了一声:“你喝酒了......还来找我,你是想往死里折腾人家吗?”
媚娘说完,脸上竟然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