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件事还没有定论,白云也不敢跟他姥爷提,看着她老师她又有点发愁,庄国昌对当年的事一直很自责,如今旧事重提,她怕老头受不了。
她琢磨着,得把老师弄回京市去,有师母和家里人在京市,也有人开解开解。
白云和罗毅第二天骑着自行车去了县城,罗毅去武装部找赵平,白云去邮电所打电话。
电话是庄师母接的,她一听到白云的声音就笑了:“我给你邮了两团粘面子去,都是包好的,结果一打电话才知道,你不在洛城?你这丫头,跑哪去了?”
白云说:“多谢师母了,那我一会往家挂个电话,让我爷爷找个人给取回来?”
庄师母说:“还等着你取呢,早没了,被老二那混小子拿去孝敬他老丈母娘了。”
白云笑了,她二师兄现在真是……
就听师母开玩笑的说:“都说女生外向,老二这臭小子也外向的厉害。”
白云斟酌的说:“我有一件事想跟师母说,您老人家别激动。”
庄师母疑惑的问:“怎么了?是不是那糟老头子又为难你了?你只管跟师母说,师母给你做主。”
白云说:“我想请师母把老师叫回京市去。”
庄师母的心一紧,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云咬了咬嘴唇,说道:“二十年前的旧案被人翻起来了,关于我母亲的,我姥爷听见风声就病倒了,我怕旧事重提,我老师也经受不住,趁着现在还没有多大的风声,您把他叫回京市去吧。”
电话里头久久的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庄师母哽咽的声音,她抽泣着问:“可是淑芳的事?我当初就说,淑芳那孩子,向来端庄贤淑,怎么也不可能嫁到那么个人家去的?怎么……”
庄师母似乎怎么也说不下去了,电话里传来痛哭的声音,白云心里难受,她妈妈沉冤得雪是好事,可旧事重提,要揭开的不只是一道伤疤。
几位老人都有年纪了,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