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漠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房间。
苏筱姨慌忙去找了干净的衣服帮萧觅瑜换上。
她任由苏筱姨给她换上衣服,只是坐着一动不动的像个人偶一样被摆布,双眸时而呆滞无神时而充满仇恨。
最终她疲惫不堪地失去了知觉睡了过去。
这一夜好似无比的漫长,凤漠璃在院子外站了一夜,连筒则趴在厅堂的桌子上睡着了。
次日,苏筱姨烧了热水给萧觅瑜端过去,看到她已经醒来了,坐在梳妆桌边对着铜镜一言不发。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苏筱姨心疼极了。
“瑜儿,你如果难过就哭出来,有什么事都别憋在心里。”
苏筱姨放下热水,拿来毯子盖在萧觅瑜身上,她的身体好冷好冷,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深夜遭到了这么可怕的追杀,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本该害怕甚至是哭泣,可是她现在坐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实在是太冷静了,冷静地令人心疼。
萧觅瑜眸色动了动回过了神来,扭头看了一眼苏筱姨,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你真的没事?你别骗苏筱姨,苏姨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可不能够看着你在苏姨的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情。”
“苏姨,我真的没事。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你能去给我找些吃的吗?”
“好,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苏筱姨见她实在是不想说,也不再强迫,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出去准备吃食了。
天亮了,可暴风雨已经在深夜里来过了。
苏筱姨走后,萧觅瑜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原本清明的双眸透着深刻的怨恨。
他们都要付出代价,巨大的代价。
她拿下了身上的毯子走了出去,连筒还在厅前没有离去。他也不放心萧觅瑜,最主要的是他放不放心都不能现在回去。
“夫人,您可有什么大碍?”连筒低声询问。
萧觅瑜看向他,打量了一眼道:“连大人穿着夜行衣,这是专门赶来救我?”
连筒是太子身边的人,她之前都是见过几次的,每次都见他穿着太监的衣着。
按理他应该被称之为公公,可谁又天生就想去做太监?这些做了太监的阉人大部分都是因为家庭贫苦才选择进宫,说到底大多都是可怜人。
现在他们都不在宫里,自然也不该称呼人家为公,称呼一句大人会让对方的心里更舒服。
何况这个连筒年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和宫里的那些太监也大有不同,他的身上倒有几分阳刚之气,性情看着倒也爽快。
“这……”
连筒有点儿纠结地看了一眼萧觅瑜,想了想脱口而出:“是,我与太子殿下同来的。”
太子殿下知她刻意跟他保持距离,这种情况定是不希望他出现的,所以他才选择隐身。之前的那一把飞剑可就是太子殿下亲自飞出来的,要知道殿下曾经可是云游四海跟着各路高人长了不少的见识,功夫这一块肯定还没几个人打得过他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