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听到娇儿表妹的善意提醒，默默在心里跟小狐狸道了一个歉，转而看向程无仇，道：“天道欺骗了你什么事情？”

“我妹妹。”他神色尤为难看，“我们曾经遭到过一次灭门之灾，在调查中显示是其他门派觊觎我们手中的某样东西而动手，可那日得到你的提醒后, 我回去重新查了查。”

陶紫问道：“是异族？”

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尽量让声音变得冷静：“是天道。”

他们四人都震惊了：“怎么会？！”

程无仇苦笑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

他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旭甲门特意去将那些门派的幸存者抓了回来，在严刑拷问下得知了一件事：当年动手是因为他们算到程家将会灭了他们所在的门派。

陶紫一凛，道：“如果他们不对程家动手, 程家会对他们动手吗？”

“绝对不会, 程家没那个闲工夫对一个遥远的门派下手，更何况那个时候的程家还只是一个小家族，一点都不显眼。”

赵薛喃喃道：“不对啊，这样一来，天道岂不是构成了因？”

陶紫也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天，谨慎道：“你是觉得天道故意引他们对程家动手？”

程无仇神色极狠：“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直到查出我妹妹的事情。”

“嗯？”

“那个门派算到的另一件事情是关于我妹妹的，原话是——此女不可杀。”说到这，他神色越来越冷，“天道是冲着我妹妹来的，它想让我妹妹活着又不愿我们兄妹相认。”

韩越善越听越觉得离谱，道：“程真君，这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吧？”

“我也希望自己在开玩笑，但这话是一位大乘期长老告诉我的，为了算出这件事情，他现在昏迷不醒，这辈子修为都不能有所精进。”

船上所有人包括一只狐都沉默了，这听着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