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两天的休息让自己如获新生,仿佛上次这样慵懒的躺在床上还是上个世纪的事。
最近怎么会这样倒霉,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似乎永远没有停歇,而且高道爷那里还花了丁悦宁一大笔医药费呢,自己马上又要换租住的房子。
可是似乎还有一件事没解决,白心同看着正在刻苦用功的高道爷,似乎前两天岳阳在山中的表现,还是对高道爷有了不小的刺激,自从回来以后,他除了每天吃饭以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打坐和研习天书上。
这两天的事情又开始浮现在白心同的脑子里,从下山倒回去想,白心同突然想起来,我擦,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那天丁悦宁答应帮一个小鬼找母亲的,自己让那个小鬼等在洛国玺的车里,结果自己被抓了,我说我怎么睡不着呢。
白心同赶紧从床上坐起来:“贼老道,贼老道,你先停一会儿好不,咱们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呢。”白心同把嗓子压得很低,害怕惊扰到高道爷。
高道爷定了定神,一本正经的说:“白道友怎么了?失眠了吗?我这里有镇静术,很管用的,可以帮你睡眠。”
“滚!你小子想拿我练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是正事儿。”
高道爷见自己的小计谋被白心同识破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于是听白心同说起那晚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咱们快点去吧,我辈修行之人,言出必行。”高道爷赶紧合上天书,将道袍穿好,站在了门口。
两人驾驶着卷儿朝西苑小区出发,白心同想起那晚白无常来帮忙:“卷儿,你认识白无常不?”
“怎么能不认识,他死党是黑无常,别看这两货人丑,心肠倒是挺好,就是说话太要命,能把人整疯。”
哦,原来受不了的不止我一个啊。
白心同和高道爷来在西苑小区,可能是前两天刚死过人,门口保安盘查的格外仔细,两个人费了一番功夫才进到里边。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吹过时绿化树木传来的沙沙声,两人走了半天一个行人也没有。
站在洛国玺已经伤痕累累车前,白心同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压低声音:“单雨你还在吗?我们回来找你了。”
那个小鬼从后备箱里飘了出来,看到白心同真的回来了,似乎很开心:“叔叔你找到我的妈妈了吗?”
“额,还没有呢。”白心同想不出更好的措辞,只好实话实说:“你知不知道妈妈叫什么名字啊,这样我也好找一点儿。”
“不知道。”说完小鬼哭了起来,声音很轻,白心同抬头看了看高道爷,却见高道爷也是一脸无奈,想起当时丁悦宁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轮到自己来收拾烂摊子,于是很恼火,抬脚踢了洛国玺车的轮胎一脚。
“你还嫌我的车坏的不够啊!”
突然灌木丛里传来的声音吓了白心同一跳:“你大爷的,你特么干脆住在那里好了,回什么家!”白心同认得这声音是洛国玺的,不过这小子在灌木丛里待上瘾了吗,怎么每次都有他。
“你还好意思说,这东西在我车上天天晚上哭,开始我以为是野猫,闹了半天还真是你留下的。”洛国玺边说边艰难的灌木丛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