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总，我接到上级指示，想找几个人配合调查，可以吗？”中年男子平淡的神色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付海升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仰头闭上眼睛。

中年人看见付海升的样子，并没有说话伸出手向前一挥，他身后的人立刻行动起来，还快就拿着名单开始核对，有人见此情景，也明白付海升是指望不上了，于是转身想跑却被门口的人瞬间给撂倒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吵闹与懊悔自责的声音逐渐减弱，最后屋内鸦雀无声。

付海升缓缓睁眼睛，满脸悲哀地看向剩余的董事位，二十四位董事成员，只剩四五位，而这几位的位置是偏后的，很显然他们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但平常也没少被别人排挤。

“各位，重整一下法务部，参与事件的人一个不留，我有些累了，先走一步。”付海升语气沙哑，缓缓站起身，在男秘书的搀扶下一步一踉跄的朝着外面走去，他仿佛衰老了十几岁。

中午，付海升眼神疲倦，神色黯然地发表出道歉信并说出整改，很遗憾的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此时他们的市值已经蒸发了上千亿，更多人解读这是付海升短短一上午就掉了上千亿，他已经坐不住了，所以出来发表道歉声明。

下午，华海集团周围被更多制服的人围住，甚至拉起警戒线，一辆辆闪着灯的车包围住出口，不让任何人进出，在这附近的人群纷纷拍照发送，这些消息也是在网上几次登上热点。

天海集团会议室内。

林帆靠在椅子上右手托腮看着不断下滑的指标线，眼神平淡无常，仿佛这是早已能预测到的事情。

“老大？我们还抛吗？”陈风敲着键盘询问道。

“不抛了，留点当做谈判的筹码。”林帆平淡地说。

“是！”陈风点点头回答。

办公室内，正在玩手机的司徒心海也是接到韩局的消息，第一批拨款已经打出，让林帆注意签收。

时间飞逝，短短三天时间，华海集团内部迎来大清洗，股价降到冰点，资金链断裂，大厦将倾只在朝夕之间。

董事长办公室内，付海升看着手中的文件，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屋内充满了浓浓的咖啡味。

“董事长，有人来见你。”男秘书推开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付海升抬起头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他声音嘶哑地回答道：“不见面了，让他明日再来吧。”

“对了，他说他叫林帆。”男秘书突然开口说道。

付海升瞬间坐直身体，有些将信将疑看着他地问：“你确定？”

男秘书点点头，表示确定。

付海升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同意见林帆一面。

很快男秘书带着林帆和东方白走入办公室内，随后秘书转身离开办公室，只留下东方白，林帆跟付海升三人。

“林总，深更半夜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付海升坐在自己面前的林帆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

林帆看着对面头发有些发白，额头带着褶皱的男人跟他前几日在酒店那个风光无限的付海升比起来，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我是来谈条件的。”，林帆不想在这里磨迹，他是秘密出行谈事情的，所以没有带司徒心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