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紧补充才行,不然会死。
夏必强吊着一口气,用灵力包裹补神草,缓缓向自己送过来。
可能是太过虚弱,他的控灵水平竟变得有些不稳。
以至于补神草在送至自己身旁时,竟一个不慎掉在地上,沾染了些许黄褐色。
老天!你杀了我吧!
“嘣!噗呲!哗啦啦啦....”
这下颜色变得更多了...
没办法,夏必只好从乾坤器中取出一张清洁符贴在补神草上。
即使这样,在看到这根补神草后,夏必依旧难免恶寒。
节约,节约,不要浪费,它很干净的,要相信仙法!相信仙法!
一口吞下补神草之后,夏必开始驱以灵气加以炼化,果然效果拔群。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身灵魂在缓慢恢复当中,同时裂魂草药效也在逐渐减弱。
不行!再这样下去,灵魂可要完全闭合了。
夏必一咬牙,将那石臼内裂魂草残渣全部吞下。
已经逐渐愈合的灵魂再次开裂。
“啊!”痛苦的嘶吼声从夏必嘴里传出,共鸣到耳中时,竟有丝丝血迹流出。
随后,夏必双手掐诀,运转灵气,凭借着最后的毅力,将一口仙气呼出!
同时带出的还有他将近三分之一灵魂。
仙气在空中一分二,逐渐化为人形。
其中一位肤色白皙,长白发,天蓝瞳,仪态温柔。好似天边白云与湛蓝湖水被一同揉进玻璃瓶中。
另一位小麦肤色,短黑发,赤红瞳,面带狠厉。是一片表面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里暗流缓动的熔岩。
二人单论面容,身形皆与夏必一致,但其身上道韵又与夏必不太一致。
蓦地,天地异象再起。
先是紫气充庭,耀照屋房。
随后天光绕室,扶摇而上,直达青云。
其声势浩大远胜之前。
在倒悬青岳之上,再结三才。
一人搭乘仙鹤,手持竹竿,垂钓在那青岳银瀑,紫气云间,好个怡然自得;
一人脚踏凶兽,血雷缠臂,怒目天地间,俯瞰众生相,犹如恶神现世;
一人坐卧银剑,聆兵戈交接之乐,赏血染疆场之画,尽显王者相。
如果说之前的天地异象让新风门人耳目一新,那么此次异象便是让人振聋发聩。
“这次怎么说?同日同人双异象。”
“三才观道,紫气云间;倒悬青岳,银瀑落天。这人有点狂啊。”
“如此异象,竟只是功成,而非破境,有点儿意思。”
“什么功法能引发异象,没听说过啊。”
“需得开创先河引发大道共鸣才可,很难。”
“我收回之前他不如夏菱师姐的话。”
“无论是谁,本次宗门大比可有的看喽~”
天剑山,凌云峰。
“怎么样?这次不小了吧,都快波及半个两极洲了,要遮掩么。”李甫打着哈欠,随意道。
“遮个屁,道韵都散出去了。”王龟年拂须而过朗声道:“少年郎,当要狂啊~”
李甫闻言翻了个白眼,“怎么说都是你。”
......
山野乡间,一位蓬头垢面的道士正在田间逗鸟。忽然他感受到天边异象抬头望去,只见天边‘三才观道’景象煞是壮丽。随后他神情暗淡,面带怅然,“老王头,这把是我输了啊。”
正清宫,一声怒喝响遍全门,“新风门,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道行斋,文士扮相男子临窗而望,“不愧为仙门之首啊,这才几年光景,又出一个夏菱,吾自愧不如。”
地阳洞,身穿破褂的红鼻子老头吐槽道:“怎他娘的啥好事都让天剑山赶上啦。”
“爹,人家现在改名叫新风门了。”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无奈提醒道。
“狗屁的新风,到处坑蒙拐骗。赶明我们也改个名字,就叫龙卷风,我卷不死他!”红鼻子老头越说越气,最后竟直接跳了起来。
忽然一个少年冒出头来,“爷爷,咱不如叫抽风门。”
中年男子眉头微皱,呵斥道:“沐阳,不得胡闹!”
“抽风门改的好啊,”红鼻子老头满脸笑意:“还给是我的大孙子,比你爹强多了!”
闻言,中年男子一阵头痛。
......
建炎王朝皇宫,当朝皇帝正半跪在龙椅旁为一位只有一只耳朵的少年举着果盘。
那少年正是在上水村被黎老削去左耳的仇天少。
只见仇天少单手把玩着掌中白瓷假耳,面色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还是卜不到穿越者踪迹吗?”
“是的,少主。对方似乎使用某种特殊方式遮掩了天机,暂时还无法卜算他的位置。”一位被青铜面具遮面的束发道士抱拳道:“不过此前听闻他曾出现于新风门附近,我们可以按照这个方向派人追查下。”
闻言,仇天少慵懒抬头。望向殿外天地异象,“看来这新风门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