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拔个智齿打了麻药都会觉得手术刀酸牙,那你能想象到有一双手在你的断骨上给你玩乐高拼装吗?
不管你想不想象得到,反正高扬是体验到了。
又疼又酸爽,下一次医务室的麻药一定得多进一点,再让江河去补修一个麻醉师的知识。
也不知道陆海医疗体系里有没有体系化的麻醉师,要是没有,那估计自己之后就要遭老罪了。
“我也想不动,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刚差点让人一拳把胸打穿了,现在又来紧急医疗,你就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高扬在地板上都快扭成蛆了,这一套下来,可比按摩店刮筋膜疼多了。
“我尽量了,我真的尽量了,这套手法还是我最近才钻研出来的,艇长你就忍忍,保证一会就能恢复活力。”
面对江河画的大饼,高扬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痛,实在是太痛了,比破败王佛耶戈失去伊索尔德还痛。
就好像有人和你说刚开始可能有点疼,但是之后就舒服了一样,这不是纯纯骗鬼吗?
但是疼也没办法,也要忍着,现在问题只是解决了一部分,还有一个尾巴要好好收一下才行。
敌人都跟天岩号玩跳帮战了,天岩号不给敌人一点回礼怎么行。
高扬虽然感觉自己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过来找事了,我就送你燃料舱雅座,这不过分吧。
“江河,弄快点,一会通知张北,我们准备打回去。”
一边龇牙咧嘴,高扬一边跟江河说着接下来的计划。
“艇长,不是吧,你还想打回去?你这个身体吃得消吗?”
嘴上有疑问,江河的手还是一点没停,始终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频率维修高扬破破烂烂的身体。
“这个家伙的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估计那些东西都给他放潜艇上了,如果找到了人家的库存,那这又是一笔横财。”
高扬说着,指了指地上冷络的尸体。
“这种家伙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没有值钱的东西,既然来我们这想发我们的财,那就要做好被我们整死的准备。”
这一会,高扬已经在给自己的燃料舱琢磨新的客人坐哪了。
“艇长,你的意思是,你要黑吃黑?”
听高扬讲到这里,江河就来劲了,说到这种时候,江河可就不困了。
江河以前看过一些陆海的小本子,那里面说过的那些情节竟然有一天真的能在自己的身边发生,这难道不让人兴奋吗?
江河只感觉自己这个艇长没有跟错,太能整了,太有想法了。
“什么狗屁黑吃黑,我们是干干净活的,这种杀人放火投机倒把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做的好吧。”
“我们做的是除恶扬善除暴安良的活,咱们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江河,你要搞清楚你的立场。”
高扬这一通话说得江河一愣一愣的,但是仔细想来也确实有道理。
“是,艇长,一会我们就反攻敌人大本营。”
没有关系,反正是艇长安排的事,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