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星夜来访，势必有要事，秦立赶紧吩咐把两人迎到书房来。

甫一见面，秦立便看到程肃气息有些衰败，心下一惊，正要询问情况。

郭通已在一边帮忙解释，“程会长白天追上了洛长安，在城外斗了一场法。”

程肃有些尴尬地一笑，“洛长安这混蛋果然厉害，我打不过他，不过他这次也受了伤，不会比我好过。”

秦立闻言，脸色微变，对程肃的伤势表示关切：“程会长，您没事吧？洛长安此人狡猾且实力不弱，您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程肃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但眉宇间仍难掩疲惫：“无妨，只是些皮外伤，修养几日便好。不过洛长安如此不顾及齐王府与我们商会的合作，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没有理清楚这个思路，所以来找秦护法一起商议一下。”

秦立点头正色道：“程会长，郭掌柜，你们深夜来访，我想也定有要事相商。今晚有个夜行人来闯我庄子，被我和小倩联手杀了，我也正想告知你们一些情况。请坐，我们详细谈谈。”

程肃和郭通闻言，都是吃了一惊。

几人围坐在书房，秦立首先开口：“今日我破解了一封被法术封印的信件，虽然信件内容已毁，但我感受到了魔煞之气，与我之前遇到的魔修气息相似。这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测，夜行人以及之前的刺杀事件，都与无尽魔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立将他心中的疑虑一一道来。

程肃听完后，面色凝重：“如此说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峻。朱载堎确实很可能就是魔域在人界的一个重要棋子。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防止他们进一步破坏人界的稳定。”

郭通也点头附和：“秦公子，你需要的材料我已经在尽力筹集，虽然有些珍稀之物难以获得，但我会继续想办法。同时，我也会留意市场上的风吹草动，看是否有魔域势力的活动迹象。”

秦立感激地看了郭通一眼，随后转向程肃：“程会长，我想我们需要制定一个全面的计划，不仅要防备魔域的进攻，还要主动出击，寻找并摧毁他们在人界的据点。同时，我们还要加强与其他正道势力的联系，共同抵御魔域的威胁。”

程肃沉思了一会，似乎下了个决心，这才说道：“秦护法才加入我们商会不久，可能对商会的情况并不了解，我们商会多年来，针对无尽魔域与九州人界的纠纷，内部历来就有几种不同的意见。”

秦立眼神微微一亮，说道：“哦？愿闻其详。”

程肃说道：“我想，商会内部的各种意见大致可以归拢为三种。一是不参与、涉入两界的纷争。二是两边都扶持，只要能卖出货品，增多商会的收入就行。三是支持人界，毕竟商会的绝大多数原本也是人界的。这几种意见，分别都有坚定的支持者。”

秦立有些玩味地笑笑，“那程会长你是支持哪种意见？”

程肃明白秦立的意思，也很干脆地回答：“我支持第三种意见。至少我们齐天府分会的基本都是这个意见的。”他转头看向郭通，“郭掌柜你说是吧？”

郭通点头称是，“程会长说的，我这些年也有所闻，只是大家明面上都不会去专门提起这个事情来说。”

程肃一声叹息，“原来各方意见相持不下，但是基本都遵循第一种意见作为原则，就是不涉入两界的纷争，因为这是老会长一直坚持的。但是近些年来，情况已大不相同，甚至还有明里暗里支持魔域的。而且魔域对于商会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拉拢渗透。”

一直在一旁边不作声的聂小倩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老会长在十三年前陨落了。”程肃有些黯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