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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上京城,延寿坊,张府书房。
张二河此时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睁开了眼睛,这好像是自己的书房,他刚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
“哎呦!醒过来了?”
张二河顺着声音,转过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俩个黑衣蒙面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本官,你们可知本官是谁?还不快快给本官松绑,小心本官让你们抄家灭族!”张二河色厉内荏道。
“啪!”崔命随手就扇了张二河一记耳光,“张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真是吓死我们了,现在清醒了一点了吗?”
张二河梗着脖子大喊道:“快来人啊!杀人啦!”
“啪!”崔命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别叫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了!”
“本官警告你们,擅自绑架朝廷命官,滥用私刑,视为谋逆犯上,违者斩首,亲族流放两千里,妻奴充作官奴!你们想试试吗?现在放了本官还来得及,本官就不予追究了。”张二河一脸威严之色说道,只是脸上的两个巴掌印破坏了氛围,让人看着想笑。
“啪!”崔命加大了力量,又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本来以为张大人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到了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哎哟!”张二河痛呼了一声,左边的脸都被打肿了,“好汉,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眼下的情况了,这不是想要尝试一下自救嘛,万一你们畏惧我的官威说不定就放了我呢,可惜现在看来是失败了。
崔命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早这样不就得了吗?非要我对你动粗,现在白白承受了皮肉之苦了吧。
现在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张二河闻言顿时点头如捣蒜道:“明白了。”
崔命看着他淡淡地问道:“甲子之乱的时候,你在哪里,官居何职?”
“在上京城,官居监察御史,正七品。”张二河自傲地回答道。
崔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十二年的时间,从正七品升到现在的正二品,你这升官的速度蛮快的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大人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了呢。”
张二河在听到“结党营私”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瞥向了挂在墙壁上的一幅《荷花图》,然后迅速撇开目光,然后装作一副正义凌然样子道:
“怎么可能,整个上京城谁不知道我张二河光明磊落、两袖清风、铁面无私,从来不结党营私、徇私舞弊、徇情枉法。
你们随便在上京城拉个老百姓出来,他都会称赞我是一个好官。”
“是吗?”崔命不置可否道:“那还麻烦张大人告诉我,前段时间你在朝堂之上因为殿前失仪,花钱消灾的十万两白银是怎么来了?
还有贵公子去逛一次青楼就花了快一万两的白银。
你就是这样铁面无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