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部分人都很好的发扬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传统,看到那人依旧坚挺,不由得有点期待接下来两人会发生什么样的碰撞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停留在车外的余壑身上,在他踢出那一脚之后,这些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多出了几分忌惮之色
公交车里,在余壑的注视下,那人放弃了下车的打算,默默转身,一声不吭的回到了之前自己所在的位置
坐下来之后,又抬手压了压帽子的帽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那只盯上他的厉鬼也随之走到车后,在他相邻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让车上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乘客大失所望
没有热闹可看,大部分人都倚靠在车坐上,捣鼓起了手机
就在此时,公交车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这是重新启动的征兆
余壑不紧不慢的走到上客门处,在公交车关门的前一秒抬脚走进了车厢里
时隔一年,他再一次踏上了这辆公交车
公交车在发出两声‘滴滴’的声响之后,缓慢的驶出了公交站
上车之后,余壑下意识的看向了那块显示厉鬼数量的电子屏
一个鲜红醒目的数字显示在电子屏上
“17”
这预示着此刻车上至少存在十七只厉鬼
看着仅剩的四五个座位,余壑不由得摇了摇头
“三十个乘客里隐藏着十七只厉鬼…”
嘀咕了一句之后,直接朝着最近的一个空座走去
好巧不巧的是,这个空座刚好就在那几个青年男女的座位附近,看着他迎面走来,那几个青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些人早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畏惧和恐慌
尤其是那个黄毛青年,他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余壑,要知道刚才就他表现的最嚣张,吆喝的最凶
他也很清楚,如果余壑要算账,第一个倒霉的绝对是他
他虽然不知道之前那个人为什么吐了那么多血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爬起来,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板绝对顶不住那样的一脚
在他们忐忑不安的目光中,余壑自顾自的走到那个空座坐了下来,压根就没有多看那几个青年一眼一眼
公交车平稳行驶,无聊之余,余壑开始打量车上的其他乘客
其中有两名乘客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那两个人的着装显得十分怪异
其中一人是坐在他斜对面座位上的一名老农
那人身穿对襟上衣,褪色的裹腰长裤挽起半截裤管,脚下穿着一双圆口布鞋,鞋上沾着些许泥土,一副旧社会老农民打扮,一顶破破烂烂的草帽把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手中拄着一件外形怪异的农具,端坐在座位上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视线在老农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余壑的目光移动到了那件农具上
那是一件类似于镰刀的农具,却跟正常的镰刀有所不同
正常的镰刀都是刀柄长于刀锋
而这把镰刀却是刀锋长于刀柄,那刀柄看起来仅有刀锋的三分之一长短,整体显得极为怪异
镰刀的刀片布满锈迹,看起来并不锋利,但让余壑感到惊讶的是,此时那镰刀的刀尖却直直的嵌入了公交车的地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