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群臣的激愤一声高过一声，他们不知内情，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

面前的亲子言辞急切，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冲动。

可是越古太小了，地缺人稀，粮种不足，如今行差踏错，怕是连自我修正都经受不住。

老皇帝仍旧沉默不语。

越柯不知道父亲在犹豫什么，他疑问：“父皇还有什么顾虑吗？”

老皇帝叹了口气，“此事牵连众多，已经不仅仅是朝中事了。”

“柯儿，你要记住，越古从不是你在表面上看到的那般风平浪静，万事不可冒进，一切需小心。”

越柯更加疑惑了：“父皇何出此言？”

皇后这时才开口，“柯儿，你可知当年的越古为何立国？”

越柯点头：“百年前蛊术体系杂乱，各个派别为争正统，互相残杀。是先祖不忍百姓受难，最终选择结束了这场杀戮。”

皇后摇了摇头，“这只是为了那些说出去好听的名声，刻意编造。蛊术千军难挡，先辈如何能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

越柯面露异色。

老皇帝终于说道：“蛊，本身就是极其邪性的东西。”

“控蛊人到最后，无一例外的都会走上嗜杀成性的道路，所以杀戮是不可能停止的。”

“当年我们的祖辈，也是参与杀戮的一份子。甚至，我们才是那场杀戮中的胜利者。”

“立国之后，先祖恐有人再利用蛊，行他行过的路，威胁他自己的地位，才下令，永远废除蛊术。”

而如今，复苏的不仅仅是蛊术，还有那些被压抑百年的杀欲。

越柯神情越来越凝重，他从不知还有这样一段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