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位!""离宫!"程刚与柳七娘不断报位。
剩余紫煞很快阵脚大乱,他们单独作战的缺陷暴露无遗。
当第十个紫煞倒下时,幸存者终于开始溃逃。
"一个都别放走!"满脸刀疤的囚犯甩出锁链,缠住最后那名紫煞的脚踝,"这些畜生每日给我们灌毒虫!"
秦寿却按住他肩膀:"留活口问路。"
地牢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六名获救者相互搀扶着站定,突然齐齐跪倒。
程刚抱拳时手臂还在颤抖:"少侠今日所为,不啻再造之恩。老朽等残躯愿供驱策!"
"前辈请起。"秦寿忙扶住老人,却发现其他五人纹丝不动。
柳七娘抬头时眼里闪着泪光:"焚天谷抓我们来试毒炼功,若非少侠,我们..."
岩壁突然传来密集的敲击声。
众人警觉抬头,只见某处砖石松动,露出阿布脏兮兮的小脸:"恩人!南宫大哥说密道在这...呀!这些是?"
"是我们的生力军。"秦寿帮众人解开残余锁链,"上面战况如何?"
阿布脸色突然惨白:"月牙儿调来了火龙弩,南宫大哥他们...被迫撤到谷外了。"
当秦寿带着六名高手从密道钻出时,夕阳正将焚天大殿染成血色。
广场上横七竖八躺着反抗军尸体,月牙儿端坐在青铜轿辇上,两百名紫纹武士呈扇形列阵。
最令人心惊的是!
林瑶被悬在十丈高的旗杆顶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青铜纹路。
"秦大侠果然命硬。"
月牙儿指尖缠绕着银铃锁链,"不过你看看四周。"
秦寿这才发现广场地砖上刻满了沟槽,此刻正缓缓注入暗红色的液体。
程刚嗅了嗅突然变色:"是火油混着血毒!"
"一炷香后,整个广场会变成熔炉。"
月牙儿轻笑着拉动锁链,旗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要么看着你的小情人变成焦炭,要么..."
柳七娘突然低声道:"少侠,老身观察这些武士步伐虚浮,应是新灌顶的傀儡。"
秦寿目光扫过全场。
两百武士虽然人多,但站位松散;月牙儿轿辇两侧的八名护卫气息沉稳,才是真正威胁。
他忽然注意到旗杆基座的火油槽有个断层...
柳七娘的透骨钉在夕阳下泛着蓝光。
秦寿突然重剑顿地,剑锋激起的罡风将三枚火矢凌空劈断。
"程前辈。"他声音压得极低,"东南角那尊蛇像。"
铁掌程刚会意,佯装咳血跪倒,暗运内力的手掌已按在地砖裂缝处。
两百武士的包围圈正在收缩,月牙儿腕间银铃突然急响!
"轰!"
蛇像基座炸开时,喷涌的地下水与火油槽相撞,蒸腾起遮天白雾。
秦寿如离弦之箭冲向旗杆,重剑金焰暴涨三丈!
"拦住他!"月牙儿尖啸。
八名护卫同时掷出淬毒链镖,却被六道身影中途截下。
柳七娘钢针穿链如梭,银鞭门绝学"千丝引"将毒镖尽数绞碎。
旗杆在剑光中轰然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