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鬼?”风宁嗤笑。差人只得压下惊惧,又躬身道:“可是吃食不合世子胃口?想吃什么您只管吩咐,小的去办!”
风宁眯着眼笑道:“不吃,我怕被毒死!”
“世子真会说笑!”差人将吃食从新放回食盒,硬着不吃东西的人他见多了,能忍多久?眼下倒是急着要去弄清楚风宁这身衣物到底从何而来才是。
待差人重新上了锁走出去却是差点摔了个跟头,只因风宁高声道:“这衣服太旧了,下次换些软和的!啊~对了,吃食也得多送些才好!”
这是要糟啊!差人加快了脚步,事情不对!很不对!
事情不对了自然就有应对的法子,风宁左边空着的牢房不大会儿就塞进了个糙汉,口中还大喇喇的骂着娘。
见风宁打量自己还啐了一口:“看什么看?找死啊?”
“啊~你们怎能杀人!”风宁见押送的差人们转身便惊呼一声,差人们也是讶异!一回头那方才还骂骂咧咧的汉子已是双目圆瞪,死去了。而风宁正缩在最远的墙角,惊惧的瞪着差人们;“怎的!你们还要杀我不成!?”
差人们面面相觑,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风宁口口声声说他们杀人却是不能认的,打头儿的问道:“世子可曾看见是我们~呃~之中的谁?”
风宁却恍若未闻,只将身子蜷的更紧了些。
那打头的差人暗暗叫声不好,忙与几人又扒拉出糙汉的尸体,便抬着要走,只未走几步,却俱都倒下,带起满地的灰尘来。而风宁只弹了弹手指嗤笑,大嚷一声:“来人啊~杀人啦~”
芙姐儿受破诬告,差人牢中欲妄害!
安西世子的惨事一早便被捅了开来,那百姓头一次亲见勋贵被如此迫害,也是饶有兴致,议论的不亦乐乎。
而京兆尹刘晏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是如何也想不通牢狱之中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先是差人们指责那上头派下的差役私自送与萧风宁衣物与吃食,后又有假装犯人的糙汉被杀,至于后头死了的那些差人……经过仵作验尸,脑后分明都有针眼大的红点,这分明是被内力深厚的武人以暗器灌入而亡,而能做到这点的……刘晏想着萧风宁的年纪直接便否定了,而那个送衣物与吃食的差人,难不成明面上是上头的人,实则是安西探子?嘿!也许还真是这样,不然这一大早就散出去的消息又是怎么回事?左右自己做不了主,把事情如实上报便是!
这差人却是真冤枉的很!此时正匍匐着身子:“大人明鉴!卑职岂会如此行事!”
上首的老人抚着长须笑道:“钦之起来,你自小便在老夫身边长大,怎会疑你,只这事实在怪哉,本备下的事宜竟然无一有用?”
阮钦之是真的一头冷汗,讷讷回想:“本盘算着晾人一晚,而后用些刑罚,只后头卑职见有人送衣,心有疑虑,报与大人后也安排了人进去欲要瞧上一瞧是何人,怎想那人下手如此毒辣,连那些个差人也不放过!”
老人冷哼一声:“安西的人,手伸的太长了!陛下担忧!老夫可是不惧,带上些人,用刑罢!若是后头的人动手,一一抓了丢到外头,让那些胡乱传言的人好好瞧瞧什么是贼人!”
阮钦之只得应了是,只疑惑那牢狱守卫森严,外头的人到底是如何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