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全哪里知道什么是客气,喜滋滋的接过来,见凌崖瞪眼过来便忙抱着儿子往后院跑了,当初那香皂可是被老爹给枪了,这链子一看就值钱,可丢不得!
见傻儿子总算走了凌崖也是舒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没事?”
“阿全还是那么实诚可爱。”风宁应声将话题又带了回来:“那边戒严的厉害?想来也是,不然我也不来寻你了。”
“啧~阿宁还是这般直接,我有些货要往那边去,不介意的话搭个伙?呃~充作护卫什么的?”
“不要脸,收了我的钱还要我出力!那多弄些好吃的,这一路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风宁撇撇嘴,瞅着凌崖温润泛笑的脸也是心情大好,毕竟对方一直智商在线,交谈、交易起来总是那么愉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觉得和一个人相处愉快不一定是你们有共同话题,也许是对方的智商在碾压你?当然那种愉快的体验者永远是处于智商偏低的那一个。
“先去泡个澡放松下。”凌崖总是周全的,让人引了几位下去,袖中的手却是攥紧了。他是一个商人,消息往来更是向来灵通,那火烧永丰仓的安西世子自然也是听过的,瞎了左眼,额前白发,这一切与当初的风宁并无不同,想来便是他了。可虽是没有下过诏书,作为‘质子’在京的风宁道理上还是不能随意离京的,那么此时出现在这又掩盖了外貌,想来还真是有麻烦事了。念及此叹了口气,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麻烦,走到哪都能惹上事,还偏偏都是大事。
安西于朝廷现下是个什么局势,旁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吗?双方制衡也好、联合也罢,不过都是暂时的,当一方有把握之时,定然就是战起之日!而作为安西世子的风宁,以及那位才满天下的大郎君,届时又该如何呢?
对于凌崖的想法风宁自然也能猜到一二,只是对方既然是商人,那就能够用交易来解决,是以并不担心。整个人此时都浸在了浴池中,浑身的疲乏被热水这么一泡仿佛被无限放大了一般,竟然是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师傅~”许纂在外头叫门。
尼玛,收个徒弟都这么麻烦吗?风宁撇撇嘴,屈指一弹放下了浴池边上的纱幔唤了许纂进来。
许纂挥了挥雾气,坐到浴池边上瞅着纱幔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声音中满是不安:“师傅为何要将我安置在这儿?不能带着我的话在江陵不好吗?”
心再大的孩子也是个孩子,风宁也耐下心来解释:“江陵那边离你出事儿的地方太近了,万一有个什么,我担心阿蛮他们护不住你……”
“那广陵呢?您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吗?”许纂歪着脑袋,总觉得这不算什么理由,毕竟前面那些日子还不是任自己满江陵的乱跑,念及此又想起随着李堧一道的翠儿来:“您会去瞧翠儿姐吗?不如送我去那儿?也是安全的吧?”
翠儿是去送死的你要去吗?风宁不由翻个白眼:“平之与我之间有过关乎生死的交易,你在这儿安心呆着便是。等哪日你功夫入了门道,我去哪儿你自然是能跟着的,眼下就别来拖后腿了!”
许纂抽了抽鼻子,这种讽刺的话他已经免疫的,拍拍屁股站起来就往外跑,只丢下一句‘您小心’。风宁倏尔一笑,这孩子废话那么多,也就最后一句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