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姐走了以后,我彻底成了光杆司令。我把浏览器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如此反复多次,百无聊赖。接近下班时间,大家陆陆续续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冲刺,该去厕所的去厕所,该打电话的打电话。我打开微信,翻着聊天记录,想联系唐诗,又不知从何开口,想联系孟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当我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准备回家的时候,电话响了。
“靠。”我走出了两步,但是这可恶的责任心又把我牵扯回去。“喂您好,我是常净。”
原来是之前的客户,本来这项目已经结束了的,但是他们现在临时出了点问题,急需改动一下方案,我本想拒绝,可是此时手机收到了张总的微信:“加个班,把项目搞定,拜托啦!”
我只得应承着:“那我尽力吧。”
于是灰溜溜地放下包,原是按时下班与我无缘。
大约快九点的时候,我实在撑不住了,于是打了车回家。回家工作了不知到几点,我竟睡着在桌子上!第二日一早匆匆赶到单位,继续昨晚未完成的工作,可是诡异的是,我明明记得我没有改完,可这海报却被改动过了。标题的位置和字体都不是按照我的思路改的,而这风格,倒有些像……刘敞!
我不禁心一惊。
电话在此时响起,一声,两声。
“接电话啊……”范姐在一旁提醒我。
“哦。”我机械地拿起电话,是客户在催了。
我匆匆把这海报发给客户,好在他们还算满意。
“是我昨晚太困了,所以记不清了吧。”我在心里一遍遍地跟自己说,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反复地确认。
“听说你昨天又加班了?”范姐问道。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猩猩什么时候上班啊?总剩咱俩,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发微信问问他吧,”说罢我给邢星发了条微信:“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归工作岗位?”
迟迟收不到回复,我也就暂把这事丢到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