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也正是故意放这排场吸引你加入啊,”芬格尔分析得头头是道:“对师弟你这种俗人来说,土豪的魅力应该远远大过什么会长亲自邀请吧?”
“有道理。”路明非表示认可,但看到什么后,就明白前半段不靠谱了。
“皮卡?”
芬格尔也看过去,在门口记者的相机焦点中,一辆皮卡倒车至安铂馆门口,上面厚厚的雨布被干部们猛的拉开,成千上万朵鲜红的玫瑰便瀑布般流淌下来。
“我的天……”芬格尔惊呼:“原来凯撒爱你已经深沉到要用这么多玫瑰来表达了,尽管他表面什么也没说。”
“这叫傲娇对吧,我知道!”
“傲娇你妹啊。”路明非摇摇脑袋:“师兄,我上当了。”
“上当?上什么当?”
“就是,上什么当?”有人在他们身后说。
路明非和芬格尔一起回头,盛装打扮的诺诺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那儿,深紫色套裙加月白色丝绸小衬衣,正是在他老家撑面儿穿的那套。
“诶?女主人亲自来迎宾么?”芬格尔一愣。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呢?”路明非却无奈地耸肩:“你跟凯撒的交往纪念日?”
“我生日啦,真不巧是吧?”诺诺朝他龇牙笑,又看了看安铂馆门口铺了一地的红玫瑰。
那神情,却似乎没有足够的欢喜。
路明非又叹了口气,便挥挥手:“谢谢您老人家邀请嘞,你们先过去吧,我找厕所换礼服。”
“你还真就跟这货一起穿廉价的租用西装啊?”
“那咋办嘛!你又没给钱买好点儿的。”路明非白了她一眼。
换完衣服,路明非往安铂馆走,正看见被热烈掌声迎接的诺诺与芬格尔,芬格尔相当识相地退了一些,让诺诺自己走上台阶。
于是凯撒就双手抱着红发女孩的肩膀,跟她行了一个既臭屁又优雅的贴面礼。
学生会干部、受邀的其他学生和记者们,都投去更热烈的目光,与豪华的安铂馆、盛大的玫瑰礼一起为这对璧人送上祝福。
可诺诺分明不止一次往芬格尔那儿看,让他赶紧跟上,好像真正陪她一起来参加晚会的不是关系更近的学生会成员们,而是那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败狗。
原来也包括他的,慢了点,现在也要进去陪着了,毕竟有交情,顺便蹭饭。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在卡塞尔学院认识的这几个人,除了没心没肺的芬格尔,各有各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