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冰抹去眼角的泪珠,盯着刘超超的眼睛,等待一个回复。刘超超不愿直视着流露出无限柔情的眼眸,错过头看向松花江,深呼一口气说:“让我想一下,一个小时就好。”
曹雅冰略带轻微哭泣的说:“好----吧。”
刘超超在奶茶店买了两杯热奶茶,他想用热一点东西填满冰冷的内心,也填满曹雅冰的失望。两人走到公交车站,公交车进站,上车。
刘超超坐到倒数第二排左侧的里面,曹雅冰坐到刘超超右边,公交车启动,昏黄的阳光在车内映出一排黑影,如同庭院外围的一排栅栏随着公交车流动。
曹雅冰带上左侧的耳机,将另一只耳机塞到刘超超的右耳,刘超超看向窗外,双手摊在腿上。电影《你的名字》的插曲在少男少女的耳中响起,曹雅冰把左手塞入刘超超的右手,左手很小,但很柔软,右手很大,但有些粗糙。
刘超超听着动人的钢琴曲,脑中却是一片混乱,他想调动大脑去想一些事情,说一句话,但什么也做不到,大脑只有放空,但他知道他的右手不能再动一下,就这样安稳的包裹着另一只小手就好。
公交车走走停停,离学校越来越近,曹雅冰的心情越来越差,每一个红绿灯她都希望越长越好,她希望那只有些粗糙的右手忽然之间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左手,然后一起开心的回到学校。
周围的人上上下下,现在是下班和放学的时间,工作的人和小学生挤满公交,车内吵吵闹闹,欢欢笑笑,曹雅冰只感孤独。
到了哈尔滨金融大学的车站,曹雅冰没有言语,从一路上没有紧握她的粗糙右手中抽走,眼中充满泪水的下车,沉默着奔跑。刘超超失魂地捡起曹雅冰遗忘的掉在地上的贝雷帽,一步一步走回宿舍,原本走到宿舍只要5分钟,但这次他走了30分钟。
曹雅冰跑到宿舍楼下,没有回头地跑回宿舍。宿舍里只有杨佩佩在,她沉默地钻到杨佩佩怀中,落下的泪水打湿杨佩佩衣服。杨佩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说话,轻轻地抚摸曹雅冰的头。
“哇!”如同惊雷的一声响彻楼道,曹雅冰悲伤的哭喊出来,泪水如黄豆似连绵不绝涌出。
刘超超失魂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此刻,他很希望世界将他遗忘。
过了一段时间,月亮爬上天空,学校的泊月湖倒影出天空似弯刀的明月,有在谈恋爱的同学,有在跑步的同学,有在散步的同学,学校活起来了!
刘超超回过神,放下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贝雷帽,对着室友说:“走!帮我一个忙!”然后打电话给张小虎:“借我500元。”
电话的另一端,张小虎问:“怎么了?”
刘超超说:“急用。”然后挂断电话,拉上室友往学校外面走去。
室友边走边问:“你怎么了呀?刚刚回来我和你说话,你都没回我。”
刘超超愣了一下,不解地问:“你刚刚和我说话了吗?”
室友笃定的点点头说:“对呀,我很大声的叫你,你都没理我。”
刘超超有些内疚地说:“不好意思呀,我没有听见。”
室友继续问道:“那现在去干什么?”
刘超超自信一笑,开朗地说:“买花。”
“要买一大束花!”
两个人走到学校最近的花店,店员问刘超超:“你想买多少花呀?你看这几束就很好看。”
刘超超指向其中一束问道:“这最大的一束花多少钱呢?”
店员微笑着说:“80元就好了,也不是很贵。”
刘超超有些不满地摇摇头说:“有没有更大的?”
店员想着生意来了,喜悦地说:“看你想要什么花呢,我好给你包。”
刘超超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笃定地说:“栀子花!”
店员回想一下,店里的栀子花很多,包一大束不是问题:“那你要多大的呢?”
刘超超问道:“500的有吗?”
店员立马说道:“没有这么多,不好意思哈。”
刘超超说:“那你给我包600元的花,不够的用玫瑰补上吧,给我一张可以折叠的贺卡,我想写点东西。”
店员开心的包花去,室友惊讶地说:“我的天,原来你是要去表白呀!”
刘超超沉默地摇摇头,安静地写着贺卡,然后折叠起来。
店员把花朵包好,足足有刘超超双手轮圆大小的矩形花束,刘超超把贺卡挂在花束最显眼的位置,和室友离开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