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败了,叛军败了……”无畏军高吼着,但他们的行动却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滑行。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趟着走,好像是雪地之下,有什么可怕存在一样。无畏军的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慕容会部的骑兵们各自为战、四散奔逃了。(趟:一声)
杀戮,杀戮,杀戮,满眼戾色的无畏军,像机械一样重复着杀戮的动作。他们面前不是倒地哀求的同类,他们面前是连猪狗蝼蚁都不如的尘埃。如果不是血海深仇,怎么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这样的憎恶。也许昨天他们还是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的同袍,但是,但今日!同样的双眼,却表达出不一样的神情。
“不要管那些叛军了,速速集结,与陛下汇合。”钱宝吩咐道。
“不等侯爷了吗,若叛军回转如何?”张韬疑问道,此刻他已经像是一个血葫芦一样,如果不是相熟之人,断然不会认出他的。
钱宝很有深意地看了张韬一眼,转而望向慕容宝所在的大营,“如何组建一支骑兵呢?那畜牲说过骑兵是陆战之王。”
张韬知道钱宝骂的是王然,更明白钱宝现在的意思,在高湛的体系下,若想藏兵其中,不受控制,这件事确实很难办到。
“若见得陛下,荐你做个骑兵校尉吧?”钱宝憨憨地傻笑。
“小侯爷,下官何德何能。”
“忠心否?”
这他娘的不是明知故问吗?老子世家出身,跟着你干这些掉脑袋的事,你说呢?不过张韬不敢这么说,他的回答只有四个字,“日月可鉴。”
钱宝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图,上面画着一名骑兵,栩栩如生。马匹兵士皆都披甲,士兵手中拿的却是一根狼牙棒,而且边上对狼牙棒做了解释。
“能做到吗?”钱宝指着狼牙棒说道。
“想是不难,不过要寻些高大的马匹,不然难负。”
“恩,传令下去,兵进大营。”
“是。”
一名无畏军的大汉顺着一道血迹,来到一具被渔网缠住的尸体跟前。尸体是慕容会,浑身插满了箭矢与铁蒺藜的慕容会,至死眼中还能看到那种不可置信,那种无可奈何。大汉抓着长戟的顶端,吃力地割着,粗糙的刃口很难分开椎骨与筋肉的连接。大汉很是执拗,根本不去理会腰间的那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