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子弹却完全不同。合规的子弹只有大国才能进行生产，而且消耗量巨大。在黑市上想要弄到这些东西简直是难如登天。相比之下，只有国营枪店售卖的子弹价格相对较为便宜。反正只要你有持枪证，他们就会卖给你，也不会出现一证对应一枪的情况。因此，许多人索性做起了二道贩子，先花费大笔资金弄到一张持枪证，然后再去倒买倒卖子弹。听到这里，江煜也笑着说道：

“这叫表面上也做出来管控枪支的努力，但该赚钱的一点不少。”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后，一名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便笑着迎了上来。“两位警官，请问需要多少子弹呢？另外，你们带了枪没？我们这里也提供临时租枪服务哦。”

江煜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然后简洁明了地道：“60发 9毫米手枪弹，找个安静点的靶场。”

服务生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确认无误后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好的，请稍等片刻。”说完，他转过身带着两人朝楼梯口走去。

沿着楼梯往下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位于地下的靶场。这个靶场的设计颇具特色，它充分利用了一个天井来提供室内照明，而靶场的头顶则采用了经过二次淬火处理的防弹玻璃屋顶，如此一来，不仅能够保证充足的采光，还能节省下一笔不菲的电费开支。

服务生将他们带到标靶前站定，微笑着说道：“两位请稍等一会，我去给你们取子弹。”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两人原地等待。

江煜提醒他道：“顺带拿两副耳罩来。”听到江煜的话之后，服务生点了点头，答应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靶场。

靶场的布置十分简单，木制柜子整齐地排列着，充当着顾客与标靶之间的屏障，同时也可以当作临时放置手枪和子弹的台子。在他们前方，分别树立着四个不同距离的纸板人形靶子——十米、二十米、五十米和百米。每个靶子的头部和胸部都被精心绘制出数个同心圆，用于计算射击成绩。

两人不约而同地拔出各自配备的手枪，并小心翼翼地退出弹匣。这时，刚才离开的服务生重新回到靶场，手中拿着两个小纸盒。盒子里装满了黄澄澄的手枪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李焕然接过其中一盒子弹，熟练地将它们压入弹匣。完成装弹后，他抬起头，目光沉稳地注视着前方的靶子，缓声道：“在十米范围内，你无需刻意抬高枪口。只要将准心瞄准目标，子弹基本上就会命中那里。然而，随着枪支使用次数的增加，膛线会逐渐磨损，这会导致老枪的子弹散布范围越来越大。”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拿起手枪，动作轻柔而稳定，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致命武器，而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轻轻拨开保险，手指灵活地操作着扳机，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果断。

接着，他微微眯起眼睛，通过瞄准镜将目光聚焦在十米外的靶子上。他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平静如湖水，不受任何外界干扰。他的眼神、照门和准心形成了完美的三点一线，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嘭！”子弹如同闪电般飞出枪管。它穿越空气，带着无尽的力量和速度，径直飞向目标。在短暂的瞬间，子弹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靶子的八环上。

如果这是一个真实的人站在那里，那么这颗子弹将会毫不留情地击中他的颧骨部位，造成严重的伤害甚至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