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雪姨的话,其他四位客人一起会意地笑了起来,气氛一下轻松。
雪姨让镇渊去给其他客人敬酒:
“你快给娇姐多喝几杯,省得她老是做恶梦。”
镇渊依言拿着酒壶走过去:
“娇姐,小元和姐姐喝几杯,不要把烦恼放在心上。”
阿娇确是被雪姨说中心事,淡淡应道:
“我这心病已经一年,岂是喝几杯酒就可以好的?我不喝酒,以茶代酒吧。”
说着,举起手中茶杯,向镇渊举了举。
雪姨却想让阿娇开心一些,不依道:
“阿娇,你今天喝上一些‘荔枝香’,保你酒到梦无,别去找那些牛鼻子老道了,他们都不如喝些果酒管用。”
镇渊喝了口酒,问道:
“娇姐可是长年恶梦打扰睡眠?”
“她啊!是想男人啦!哈哈。”正在和身旁女妓玩掷骰罚酒的灵风在旁调侃道。
“灵风!不要乱讲。”阿瑾厌恶地瞪了灵风一眼,“阿娇身子弱,怕是被鬼缠上了。”
“娇姐可有修道?”镇渊又自斟一杯,向阿娇举杯。
“唉,自从去年得了这个怪病,我也是在家读读《黄庭经》,算不上修道,只是求个安生。”阿娇仍然执意以茶代酒地又喝了一杯。
长期梦魇,也不排除外邪攻心,但一年多都只是做梦,没有其他异状的话,这很可能是自己心魔加身。这事不难解决。
镇渊笑道:
“娇姐作的什么梦,我帮你解解?”
阿娇抬眼看了看镇渊,转头对雪姨道:
“你家阿元要给我解梦呢,雪姐把他借我一会?”
雪姨笑着扬手道:
“阿元很会哄人,让他陪你聊聊!”
阿娇这才拍拍身旁座位,示意镇渊就坐。
“这事要从去年我去行云山进香说起。那次我去行云寺进香以后就常做恶梦,梦中情节都是类似。”
“梦里总是有一女子,面目不清,对我叙说我老家一件旧事,然后不停哭泣,接着就向我扑来,冲进我身体,我才惊醒。开始一次两次,我并不以为怪。只是时间长了,搞得我神形憔悴,夜不安眠。”
“雪姐最是关心我,曾让我去找道士给我解梦安魂,谁知找了多家,却毫无用处。”
“雪姐让我喝酒,说是有助安眠,我喝过不少,谁知那梦更加逼真,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勤。”
“你可会解此梦?”
心魔没错了,这姐姐可能以前遇见过什么事,心中有个坎过不去。镇渊暗想。
可惜修为没在,要不附身到这姐姐身上打碎梦魇,解决起来最快,现在的话,心魔仍需心药医。
“娇姐,那个老家旧事是什么?”镇渊压低声音。
“是我小时遇见一件难堪事。”
“娇姐可向别人说过此事?”
“自然不曾。难以启齿。”
“你可以告诉我,我为姐姐解释。”
阿娇面露犹豫,想想这牛郎与自己无关,也不怕笑话:
“你就权当作一个奇事听吧。我小时有次和几个朋友在村中捉迷藏,我跑到我婶子家院落里躲避,却从破窗纸里发现我婶娘在房内和我大大做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呵呵。
镇渊听到这里,大致猜到小时的阿娇遇到了不可描述的男女之事。
“娇姐可曾婚配?是不是遇到天伦之事?”镇渊眼噙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