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报酬,更是有些心动。毕竟要尽快给自己和妹妹赎身。
“什么报酬?”镇渊抬眼问。
见镇渊已经有所松动,司徒锦明微笑道:
“如能拿到凶犯,我们从此案奖酬中提出十两银子给你,即使无法抓获,这次咨询也可付你二两。”
将近一个月的收入!镇渊摸摸下巴,侧着眼睛心里合计。
“那,行吧。我收拾收拾。”说着就要起身。
司徒锦明和邵敏对视一眼,对镇渊态度突然大变为之一惊。
真是银子可使鬼加班啊。
司徒锦明心里哭笑不得:
“倒也不必着急。今天太晚了,深夜查案,恐有很多不便。明日吧。”
“明日只能等下午了,我和一位恩客有约外出。”镇渊想到和雪姨已经说好去真人院。
“切,你还真是业务繁忙。”邵敏讽刺道。
“不很合理吗?”镇渊双手一摊。
“你要是耽搁了办案,你可小心了。”邵敏咄咄逼人。
“也不耽搁,麻烦邵女修明日上午带人再去查查,这四人中谁近期买过阴阳草这味药材。下午查案前告诉小生。”
镇渊一副“我不在但你不能闲着”的表情,让邵敏想站起来踢他。
司徒锦明宽厚笑笑,示意徒弟照镇渊说的办。
“好吧!今日拜访到此为止。我们撤吧。”司徒锦明双手撑着膝盖站起,对邵敏道。
跟着二人向外走出,镇渊故意干咳,示意邵敏别忘了什么。
邵敏听出镇渊干咳得过于刻意,突然想起尚未付费,扭头冷声道:
“今天的陪侍费用包含在咨询费用里,等明天查案后一并支付。”
这……,也有道理,都是咨询。
“好吧。反正也没喝酒。二位好走。”镇渊向二人抱拳辞别。
走出簪香楼门外,邵敏跟着师父步行回役所。
“师父,你对那人太客气了。”邵敏不开心地说。
“求人办事,就要放低身段。”司徒锦明大步行进,“咱们役所没有这样的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玄虚观’、‘真人院’哪里就没有比他更专业的?”
司徒锦明欲说还休,沉默一会才道:
“找他,为师自有道理。”
快到役所时,司徒锦明站住,神情严肃:
“阿敏,你这性格可要改改,仗着是我徒弟,整日飞扬跋扈,急赤白脸。到役所五年了,你还是个无鸾翎,你看路文虎、申琼芝,与你同期到的,一个已经是一眼鸾翎,一个已经是鸾翎准戴。”
邵敏扯了扯嘴角,撅嘴不以为意道:
“还不是因为师父你刚正不阿。人家路文虎‘太玄司’有人,到咱这干几年不过是过过水。琼芝姐修为早就是练气圆满,我不是才刚刚进阶。”
“不说了。这次妖修案你一定要干出些名堂,为师脸上也有光。到时提你做准戴,也有依据。明天你不要和那个花郎冲突,多听他的意见,对你没坏处。”
“知道啦!师父大人!”邵敏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你不要小看那个花郎。此人背景不简单,我会去查一下那镇元真人的根脚。”
“还有,以后在役所不要总叫‘师父’,要叫‘首席’!否则我顾及别人背后议论,也不敢提你,明白吗?”司徒锦明被这个爱徒的态度整得小恼。
“叫习惯了嘛!好,我知道了!首席大人!”邵敏散漫惯了,觉着有没有准戴的官职对她无所屌谓。
那个花郎长得还不错,除了干这行不太让人喜欢。好吧,本姑娘不与他一般见识,先立个功,不让师父小瞧我吧……邵敏边走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