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言峰绮礼』 一身神父装扣的严实,言峰绮礼正走向教会,路上的行人很少,其中又一对母女停在一棵枯树下。 小女孩的声带还没有发育完好,大叫起来,声音实在是刺耳。 “妈妈妈妈!那只蝴蝶好漂亮呀!妈妈你看呀!”小女孩扯着母亲的手,蹦着跳着要她停下来。 那女人也很无奈,只好朝着女儿指着的方向望去。 确实…很漂亮…… 那颜色如同流动的火焰一般炫目,“红色的蝴蝶啊……东木很少见到这样的蝴蝶呢……” 言峰绮礼目不偏斜,从那对母女身边走过,就在他消失在拐角处时,他听到小女孩叫到,“妈妈!妈妈!蝴蝶飞飞耶!” “妈妈抓给宝贝玩好吗?” “嗯嗯!” 女人突然袭上前,两手罩住蝴蝶,那柔软的翅膀轻轻刷着她的掌心,“宝贝快去找盒子!” 女人笑着,突然手心传来一阵尖锐的炙烧感,“啊——!”不由得松开手,那红色的蝴蝶立刻煽动着翅膀离开。 “啊啊啊——” “妈妈,你怎么了……” 那炙烧感迟迟不退去,仿佛是足以将灵魂烧尽的温度,手心皮开肉绽,像放在火堆上烤过一样,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是一片焦黑。 …… “好好养着吧,你受的伤很严重,”医生给女人上好治烧伤的膏药,“已经是这么大的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要是烧着孩子……” “啊……我知道了……”女人眼神放空,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妈妈……我再也不要你捉蝴蝶了……”小女孩噙着泪水,看着妈妈无神呆愣的样子。 女人扭头看着年幼的女儿慈爱的笑着,却因那双眼睛而变得诡异,“没事了……没事了……” 女孩心里的不安渐渐加深,即使她还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她下意识寻找依靠,扑入女人的怀中,女人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背。 …… 女人回到了家里,她的丈夫是飞行员,还在训练,此刻只有她与女儿在家里。 或许是因为到了熟悉的环境,她终于放松了些,女儿就在身旁,已经熟睡,白天的事情吓坏了孩子,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紧紧抱着她。 她也累坏了,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梦里黑暗的一片,无边无际,她看到有一闪而过的光芒,慌忙跑过去,却徒然看到一只红色蝴蝶,瞬间梦境带上炽热的温度,空气在高温下也变得扭曲起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蝴蝶挥舞着翅膀朝她飞来…… “啊啊啊——” 杏子从梦中醒来,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她连摔带跌的下床,神经质的关上所有的窗户和房门。 “妈妈。”一个小小的影子在拐角。 “啊啊!”杏子吓一跳,原来是女儿被她的动作惊醒了,“没事…没事……去睡觉吧。” “嗯……” 第二天早晨,杏子在给女儿做早饭,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亮了,是杏子的好友——京子的短信,京子约杏子去公园。 京子是杏子最好的朋友,杏子看了看房间里的女儿,估计还想以前一样,要睡到中午才醒。 于是杏子不打算叫醒女儿了,换好了衣服出门,还特意涂了口红。 京子站在路边朝她挥手,杏子看到立刻小跑过去。 “你的手怎么了?”两人肩并肩走去公园,京子看着杏子缠着绷带的手问。 “额……那个……” 杏子实在是太想找人倾诉了,可女儿还小,丈夫又不在家,医生是不会相信她的。 但是如果是京子的话…… “说起来这事实在是太离谱了,昨天……” “哎!杏子快看!你一定会喜欢的!”京子突然打断杏子的话,杏子朝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顿时脚一软,“昨天还没有人见过这些蝴蝶,没想到今天就这么多了,东木到处都是呢!” “怎么样?红色的蝴蝶没见过吧?你大学的时候最喜欢红色了呢!”京子说着看向杏子,“你……怎么了?” 杏子颤的很厉害,她猛地推开京子,仿佛魔鬼在身后追赶着一般跑回家。 女儿正在沙发上等着她回来,她冲上去把女儿抱在怀里,等到终于冷静下来,她在女儿额上印下一吻,“爱奈,我们暂时离开东木好不好?去东京,去大阪玩……” “好呀,那爸爸呢?” “不等爸爸了,爸爸有事。” “……哦。” 当晚,母女俩就离开了东木,杏子的丈夫也在当晚殉职。 “绮礼,怎么了?”远坂时臣正与言峰绮礼讨论着有关卫宫切嗣的问题,虽然他并不觉得三流魔术师能走到最后,但是最强的职阶——saber却被这样的人召唤出了。所幸,他们也有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然而一向严谨的言峰绮礼却频繁的往门外望,“没什么。” 他这么说着,感受着门外第三者的呼吸,轻的不可思议,不由得放缓了节奏,跟随着那人的频率,仿佛那人的鼻息如同羽毛扫过他的面颊。 “那就这样吧,你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远坂时臣看出言峰绮礼的状态,只当他是累了。 “是。”言峰绮礼起身推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人了,嗅着残存的气息,他微微皱眉,回了工房。 英雄王不知道去了那,倒是没有来他这。 言峰绮礼先是整理了一会资料,不知为何心神恍惚,与监视着那个servant的assassin分—身构建了联系。 她穿的很单薄,坐在窗台上,荡着一双玉足。一群红色的蝴蝶围绕着她,他突然想起来今天碰到的那对母女……什么时候东木有这样品种的蝴蝶了…… 不过更多的是对阿卡莉娅这个人燃起的兴致。原本只以为是被忽略遗弃的凡俗的英灵,没想到……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远坂时臣都被她的外表和初见给骗了。 甚至他也曾抱有相同的误解。 后来,无论是与远坂时臣的谈话,还是吉尔伽美什私下来找他,他总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不动声色的监视着他们三个人,但她不知道,他发现了她。 即使她的魔力微弱的堪比assassin,但是她做不到像assassin那样完全屏息闭气。 如此每当察觉到那样的呼吸频率,言峰绮礼心中总是一紧,再听不进其他。 这样的感觉像是禁药毒—品一般上瘾。 ‘视线’中的女人已经离开了窗台很久了,言峰绮礼也打算休息了,这时有人在敲门。 “有事吗?”言峰绮礼看着眼前的servant,她脸色苍白,唇却有如果实一般饱满朱红,只穿一件单薄的抹胸裙。 “阿诺……”阿卡莉娅捏着裙角,紧张的咬着唇,似是难以开口,“因为那个、我的魔力……不够了,我想、我想……” 原来如此,因为被master忽视所以魔力不足以支撑了么?故意吹着冷风也是为了方便装可怜吧? “是这样啊,你既然是吾师的servant,你的要求我自然要全力以赴。”言峰绮礼脸色严肃,而他的心中陌生的感情却在疯狂的弥漫开,像是千万只蚂蚁撕咬着他的心脏。“只是该如何做呢?我并不是你的master,无法直接提供魔力给你。” “哪种事…我……” “哦,你先进来吧。”他看出她的窘迫,虽然他知道那是假的。 “嗯。万分感谢。”她低着头道谢,像只仓鼠点点头,只可惜,却是一只心怀叵测的野猫,反要对主人呲牙咧嘴呢。 “拜托您先闭眼,一会儿就好了。” 言峰绮礼照做。 唇上传了柔软的触感,带着凉意,似乎是在犹豫,那小小的舌只是微微探入口中,然后轻轻撬起他不做抵抗的齿关,主动缠上他的舌头,他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身上的女人为所欲为。 迫切需要更多的更多的魔力,阿卡莉娅几乎整个人贴在男人身上,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使他更靠近,口中四处作乱的舌也由一开始的安分变得猖狂肆意。 身下的男人一动不动,阿卡莉娅不无得意,亏的她观察了这个神父许多天,倒是个老实的,她就没见过生活规律这么三点一线的人。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决定在这个古板的男人身上下手。 应该足够了,只要明天趁乱多捞些好处,如果只是安分的吸收魔力的话,这点就够了。 阿卡莉娅想着退下身子,唇舌分离之际有些意犹未尽的重重地吸允了下,拉扯出一条aimei的银丝。 然而不知何时,一双手搭上了她的腰肢,用尽全身的力气身下的男人也不动如山。 此刻她还不明白,这条贼船,她是下不了了。 “啊诺,实在是非常感谢您,我想回去休息了……”此时的女人眼周乏红,脸色也红润了不少,那作怪的红唇愈发诱人,就想滴着露珠的艳丽牡丹,等待着摧毁。 “怎么?用完就丢吗?”他笑了,尽管有些僵硬。 “啊、怎么会……”阿卡莉娅先是一呆,心里却涌上了不安。 这,这不符合人设啊! “是吗?”言峰绮礼抱起阿卡莉娅,将她放在沙发上,伸手褪下她的肩带,“在下很惭愧,竟然让吾师的servant面临魔力不足的危险,就让我来补偿吧!” “……不用了,您…啊!”许久未被触碰的娇嫩皮肤突然接触到男人粗糙的手仿佛触电那般,“松、手!”他依旧不容拒绝的分开她紧紧合拢的双腿。 完全不是对手,阿卡莉娅只得看着他脱去那迷惑了她的该死的神父装,露出精壮的身材,直到那异物ruqin的感觉如此强烈的传达到大脑,她压抑着咬着唇,可身前的男人却得寸进尺。 “啊、贱——人!滚啊!” 言峰绮礼置若罔闻,动作却越发用力,弄的身前的女人急红了眼,什么都不管不顾,口不择言,“王八、蛋!禽兽!……杂碎!啊——!呃、混蛋…呜……变——态!” “唔唔唔!” 他不反驳,欺负的更凶,低头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嘴。 原形毕露了,长相艳丽,性子也野的不行,偏生安静下来如同幽谷中独开的兰花,可惜那不是她。 她合该被圈养在花园里,妖艳诱人带毒的玫瑰,用柔软的花瓣将利刺掩藏。 会死的吧,如果放任自己沉沦的话,一定会死于她手的。 那就死吧。 言峰绮礼这么想,不过那些事还远着,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助师傅的servant摆脱魔力不足的窘境,同时也是男人的尊严问题,嗯,很重要。 阿卡莉娅趁着言峰绮礼出神猛地扭头,然后抓着他的肩膀,一口狠狠的咬下去,像古老壁画中的吸血鬼那样,吸允着鲜血,似是要将男人施与她的疼痛全部返还! 与此同时,有大量魔力从血液中析出,她愣了愣,随即继续吸着。 为什么一开始她不直接吸血? 混蛋啊——!! …… 第二天言峰绮礼头一次清晨还没出门,房间里窗帘拉的厚实,透着aimei至极的檀香,偶尔女人细碎的呻/吟也传不出这间被施以结界的房间。 避开仆人将昏睡的女人送回房间,他离开去加紧处理今天的事务,一身扣的严严实实的神父装下遍布着掐痕、咬痕,神父一脸严肃的出门。 他不知道,一只红色的蝴蝶飞到他的窗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狂风却吹不走它‘死去’的躯壳。 今天起,两人都有意躲避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