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出家人,不应该理会这种糜乱的事情,但圆悲终究是人,此时此刻,无人可以理解他的悲哀。
“如果我破戒太多,望天佛换一种惩戒,不必派那二人来如此惩罚于我。”
夜色中,圆悲喃喃自语着,发出了独身一人的悲哀。
......
第二天一早,张源与白米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此时已经可以出发前往邪祟禁地,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包裹,随时可走。
圆悲一晚都没有回到庄子里,一直待在湖泊的对面,刚刚才归。
张源看着圆悲无精打采的样子,作为半步合道,一夜未眠这种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但不知怎么,他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
张源也乐见此景,他早让圆悲不必这么早前来,可他偏偏不听劝。
“圆悲,昨天你跑去哪了?”白米向他问道,颇有一种装糊涂的感觉。
圆悲身体一僵,他看着白米那一脸坏笑的样子,什么纯良,什么心善,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圆悲不搭理白米,只是端坐着念诵着佛经。
很快收拾了一下,三人便离开了这待了几天的庄子。
白米一脸恋恋不舍的模样,但只能注视了一会,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飞空而行,朝淮水的方向而去。
淮水邪祟禁地处于东齐的最南方,与四大国之一的南龙国接壤。
所以张源三人此行是南下之行,从这里出发到淮水禁地的距离比从洛山到东齐国都的距离还要远上许多。
不过今非昔比,当时的张源与白米皆是登神之下,如同蝼蚁之辈。
以现如今的速度与脚程,只需两日就可以到达禁地。
张源一直有个困惑,那便是为何不在确定镇守邪祟禁地的人员名单时,就立刻前往。
但这个困惑,在张源三人飞空到东齐国都的城门上空后,便有了解答。
底下的官道上密密麻麻的马车,如同蚂蚁队列一般。
他们皆是与张源一般,前往各处邪祟禁地镇守的王境的家属,下人,随从。
以及他们府邸里那些物品。
这可以说是直接将他们的府邸直接整个平移到邪祟禁地。
每一次有新的王境前往邪祟禁地,皆是这副场景。
这就是张源迟迟不肯去置办物品,招下人的原因。
行动起来太麻烦了。
除去张渊与他之外,六名王境的家族举族搬迁,一名家族成员就有几名仆人。
这人不多,物品不繁杂才怪。
像张源这种一身轻的情况乃东齐第一次。
如果不是圆悲要一同前往的话,张源也就与白米二人轻装罢了。
张源三人急促掠过这些搬迁队列的上空,朝南方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这么一会,张源三人便已经彻底飞离了国都的范围。
这已是十几里外。
但突然,张源三人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们的身前,有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处。
“还没有聊聊就走......要不是我的速度快,还真追不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