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要建立在实力对等上。
就这年轻官服人背后的关系网,如果放在还在卢国时的张源来说,必定要出手将其余的官服人一并灭之。
可现在的他,无所谓,也根本不在乎。
就如他所说,踩死只蚂蚁,会害怕其他蚂蚁们的报复吗?
来多少踩死多少便是,有何惧之。
白米听到张源的话,刚要说些什么,可她突然想起了还匍匐在地,抱着小胖墩尸体的田老伯。
她赶忙要跑过去,可不知为何,她停下了脚步。
大雨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白米距离田老伯二米不到,可她不敢再踏出一步。
田老伯此时低着头,依旧看着小胖墩。
白米想起了刚刚自己愤怒之下展现出的凶残一幕,田老伯只是个凡人,此时应该很害怕她......
田老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的孙子。
只见片刻之后,田老伯才缓缓起身,抱着小胖墩的尸体踉踉跄跄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白米跟上,圆悲不断念诵着佛经。
张源也只是跟在白米身后,他的想法再简单不过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田老伯与小胖墩。
他能跟上来,完全是因为白米。
田老伯回到家中,翻找出许多东西,随后又离开了家。
张源三人跟随着他来到村子附近的小山坡的山林里,这里应该算是这稻米在都为数不多有林子的区域。
进入之后,张源三人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应该是这村子的乱葬岗,这里林立着错综复杂的小石碑,每一处石碑下边就是一处骸骨。
田老伯走到一处,这里有着四个石碑,除了中间那个很平坦以外,其他都是土包。
看了看石碑上刻的字,张源三人立刻明白这里是田老伯的老婆,儿子儿媳的埋葬之地。
田老伯将小胖墩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布上,便开始自顾自地开始刨坑。
随后喃喃自语道:“这里,是我们全家人之后要住的地方哩...
孙孙莫要嫌弃,这空的本来爷爷准备躺进去的,你还这么小,就根本没有给你准备...谁知道...谁知道...”
田老伯越说越哽咽,随后他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与雨水,看向张源三人,表情十分地难看,很明显是在强颜欢笑。
“大小姐...他们说你是邪祟,但老农知道,你不是邪祟,邪祟不是你这样的...
你是个好人哩,俺孙孙很喜欢你的哩,因为你心善。
谢谢你为俺孙孙出头,要不然凭老农,根本不能让那狗官偿命。”
田老伯不断说着,白米内心不由得一紧,两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老伯......”
说话间,田老伯把坑挖好,便将小胖墩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土坑里。
“几位客人,老农能否请你们帮个忙。”田老伯看向张源三人问道。
圆悲单手立掌回答道:“老先生直说便是,我们必竭尽所能。”
田老伯笑了,笑得很凄惨:“请你们回俺屋头床柜的夹层里,把俺家的地契拿出来,去村长家问问能卖多少银子。”
张源与圆悲两人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