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两进行着这简单又美好的日子,虽然有时会有这种不够钱交税的烦恼,可人活着,办法总比困难多。
白米这么激动的原因除了她真的感受到了田老伯和小胖墩是善良的人之外,还有她内心对这种日子的憧憬。
这种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在白米的脑海里不知回响了多少次。
她在这种遍地稻田的惬意地方种着水田,旁边蹲着个跟小胖墩一样肉嘟嘟的孩童等待着她。
田老伯与小胖墩的死,好像就把她脑海里的这番美梦给打破了。
这让她如何不怒,如何不哭。
“源郎...为什么...田老伯与小胖墩根本没有做坏事,这里也没有邪祟,为什么他们还是死了...”
白米在张源的怀里抽泣着,张源将她杂乱的头发整理了一番。
“因为,不仅是邪祟吃人,人也会吃人。”
白米从洛山开始,跟随着张源一路走来,在她的认知里,人的苦难都是邪祟到来的。
她根本没有接触过现实的人间,也从来不知道,这世界的人分三六九等,阶级决定了地位。
她虽说在离开洛山之前,境地与地位比田老伯还要危险,还有低落。
但洛山是封闭的,造就她危险境地的只有邪祟,没有人主导过的因素。
而她踏出洛山之后,陪伴在张源身边,就注定了她的阶级就已经不再是凡人可比的了。
阶级高的人对待低等人,有时比邪祟还要凶残得多。
“回去吧,在这里无意义,圆悲,你在这把尸体埋一埋”
圆悲点点头,并没有拒绝,他作为一名半步合道做这种活自然是不合适的。
但他是半步合道,也是一名僧人,安藏亡者之事,他无法拒绝。
张源轻声说着,欲要把白米带回田老伯的家,张源决定在这等待片刻。
因为,田老伯的这件事远远没完,或者说......有人不想要它完。
......
稻田都城,一名登神境带着十几名万里境冲进了收税府衙。
税务府衙是专门征讨税务与管理税务的官府部门。
这名登神境一进入,就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这名被登神境殴打的人正是从小村逃回来的官服带头人,他不断哀求着。
可这名登神境根本不理会,一边殴打一边嘴里辱骂着:“你这废物猪狗,你居然抛下我弟独自跑回来了,死的为何不是你!”
说罢,登神境就要抽刀斩了这官服带头人。
“且慢,洗大公子,切勿动怒,这不过是一介小官吏,他带回消息,也算将功抵过,罪不至死了!”
一名彬彬有礼的瘦弱老头此时走了出来,同样是登神境。
这登神老头便是稻米都税务府衙的主簿了。
被称为‘洗大公子’的登神境听到税务主簿的话后,才一脸怒火的停手。
“主簿大人!我弟在你手下死了,你们税务府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税务主簿听到后哀叹一声:
“洗大公子,二公子的死并不是我们造成的,都外...闹了邪祟,官府已经派人去缉拿了!”
洗大公子听完后,瞳孔微缩。
“邪祟?!”